任玄摇了摇头,笑道:“兄弟之间,何须言谢。你且安心在这里休养,待伤势好转后再做打算。”
夜色渐浓,黄敏的简易包扎虽能暂时缓解孟星魂的痛苦,但对于他那深重的伤势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任玄心知,若想真正挽救这位陌生人的生命,还需另寻医术高明的医者,来施以更为有效的救治之法。
此刻,任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他期盼着能够尽快找到一位能够妙手回春的医者,让伤者得以重获新生。
他明白,若不速请高明郎中前来,孟星魂恐将命悬一线。
于是,任玄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请来镇上医术最精湛的郎中为其诊治。
此刻,金钱与得失皆已抛诸脑后,任玄的心中惟有对孟星魂生命的牵挂与担忧。
晨曦初露,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任玄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匆匆离开了家门。他穿梭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脚下的步伐匆忙而坚定,仿佛在和时间赛跑。
四周的空气还弥漫着朝霞的气息,鸟儿们迎着晨光欢快地唱着歌儿,似乎在为任玄加油鼓劲。他无暇顾及这些美好的清晨景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镇上最有名望的郎中家里。
这位徐金华徐郎中是整个儒青国医术高超、名扬四方的医者,平时即便是达官贵族也难以请动。
任玄怀揣着一线希望与不安,叩响了镇上徐郎中家的大门。
随着门的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年迈老者,他的眼睛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显得温和而睿智。
“徐郎中,早上好。我是任玄。昨夜,我家门前突然有一位重伤昏迷的陌生人倒下,看他样子似乎是遭人追杀,我竭尽所能想要救治他,但他的伤势实在太重,我无计可施。素闻您医术高超,特此前来请求您能随我去家中一趟,救救那位伤者。”任玄恳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徐金华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开口道:“任玄,你可知我平日里鲜少外出看诊,更何况我的诊金不菲。你为何要为这陌生人如此煞费苦心?”
任玄的目光坚定,仿佛在回忆母亲黄敏从小的言传身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徐郎中,我明白您的顾虑。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在我眼前死去,诊金我愿意支付给您,不会少的。都说医者仁心,如果换做是您,我相信您也会伸出援手。”
面对任玄那近乎哀求的目光和无比诚恳的态度,徐金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看着任玄坚定的眼神,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我便随你去看看那位伤者。但你要记住,我的诊金可不是轻易能付得起的。”
任玄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道谢:“多谢徐郎中,诊金之事我自有办法。请您随我来。”
说着,任玄便引领着徐金华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匆匆赶去。
任玄将这位郎中徐金华带回了家,观察着郎中对孟星魂的诊治过来,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次治疗费用会耗去他大半的积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点钱。
在郎中徐金华连续几天的精心治疗下,孟星魂的伤势终于得到了明显的好转,中间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但马上又因为伤势过重又昏迷过去。
看着孟星魂逐渐恢复的身体,任玄心中的重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郎中徐金华临走之际留下医嘱,孟星魂已经没有生命之忧,只需要细心照顾,饮食清淡,就会慢慢恢复,这些任玄心中默默记下。
对于救治孟星魂所花费的巨额医疗费,任玄决定深藏心底,不向他透露半句。他深知,钱财乃身外之物,与人的性命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在数日的守候中,任玄仔细观察着孟星魂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他见孟星魂即使在昏迷之中,眉宇间仍透露出一股凛然正气,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而孟星魂的恢复过程虽然缓慢但稳步前进,每一天都有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