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鲜卑胡人,逼近的颍川骑兵阵和步兵阵都是一声不吭,只是昂首擒着制式刀兵,不断的向前。
孛儿帖坐在马上,脑门子上满是冷汗,但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再让汉人进一步缩小包围圈,恐怕汉人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挤死自己。
孛儿帖一声高喝,上千胡骑操起各式兵刃张牙舞爪的奔着四面的汉军杀去。
不乏有脑子不好的昏了头,朝东南西三面的颍川骑兵军阵冲锋,但其中主要的胡骑兵力都是果断奔着北面的两千步卒阵营突围,颍川军步卒结的这种盾牌兵配合长矛兵确实极为克制骑兵,但也是相对于其他三面看起来似乎要薄弱一些,而且,这边也是回营的方向。
“扎”
颍川军步卒军阵的第一排长矛兵快速扎出手中的长矛,由于人数的差异,往往是四五个长矛兵对一个胡骑,锋利的矛刃直直对着胡骑的身体扎去,快速破开了冲在最前的十几个壮实的胡骑皮甲。
“抽”,这些步卒虽然都是初次上战场,但这套连击的杀人技法却是熟稔无比。
这十几个胡人立刻栽倒到了马下,失去主人的胡马撒丫子在战场上四处奔跑。
有长矛兵由于用力过猛,长矛扎进胡人的身体内拔不出来,立刻有后边的长矛兵补上,失去长矛的颍川军则是拔出腰间的环首腰刀,在一旁准备。
颍川军像这样猛力一扎的动作虽然熟练,但是却架不住胡人玩命突围,不少颍川长矛兵体力耗尽之后,双臂几乎握不住长矛,只能退到军阵后边,由其他长矛兵补上。
即使没有使用万人敌,但在这硬碰硬的较量中,颍川军也展示出了卓越的战力,不到半个时辰,地上就躺下了数百个鲜卑胡人。
长矛虽然杀伤力强,但是只要不是扎中胡人的脖梗或是心肺,胡人就很难立刻死去,撕心裂肺的痛楚也让这些躺在地上的胡人拼命的哀嚎起来。
反观颍川军这边,由于盾牌的保护,颍川军士受伤概率很低,即使有受伤的也很快就会有医务兵扶下去,在后方医治。
剩余的几百个胡骑则是在孛儿帖的周围和扑上来的汉军骑兵厮杀起来,往日所向披靡的鲜卑勇士,战场人数对比的悬殊,也使得孛儿帖身边的胡骑快速减少,已经不足一百骑。
眼看自己就要被全灭,孛儿帖也是一阵胆寒,心里也是燃起了求饶的念头,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哪怕对着这些汉人跪下都可以,只要能绕过自己。这次率兵追击汉军斥候探子,孛儿帖知道自己求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孛儿帖还是想试一试。
“对面的汉人将军,我是...”
孛儿帖粗通汉话,大声呼喊之下,倒是汉人的口音差不多。
只是这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支箭矢打断,孛儿帖双手捂着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远方,一支雕翎箭正直直的插在他的脖子上。一百多步外的路宇收起手中的两石强弓,冷冷得看着孛儿帖。
脖子上的箭矢刺透了气管,血液逐渐灌满整个胸腔,孛儿帖的意识渐渐恍惚,窒息的感觉快速袭来,恍惚间,孛儿帖似乎看见这些汉军在扒鲜卑勇士身上的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