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佛系了很久的老书计肖旺，突然开口。

即便是姜奋进做盖棺论定的发言，也不如这几乎不会发表意见的肖旺开口更具有杀伤力。

知进退，很懂得自身定位的肖旺，自从卸任厂长转到扶持一程的书计位置，一直跟姜奋进保持步调一致。

所有人视线放在了肖旺的身上，也从姜奋进的脸上掠过，他是知道的，书计肯定在开会之前，跟他通过气了，两位掌舵人通过气，那我们这些副手，在这是不是有点马戏团的感觉了。

“适当的，我们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吴大海也是咱们厂子老人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们要抓住重点，找到证据，不能捕风捉影，也不能什么罪名都按在他的头上……”

贾勇抱着臂膀坐直身躯。

宫海涛也是身体向后一靠，他不介意表现的更为明显一些，哪怕形式向着自己希冀的方向变好，殊不知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终究只是附庸，一个‘副’那滋味是真的难受。

许强盯着肖旺，完全没有任何眼神要闪躲的意思，而今既然选择了身份的转换，那为了关昊的事情去冲锋陷阵，也就成了他的理所应当。

徐正儒做出倾听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作为纪律部门负责人的陈旭，依旧是一张黑脸，手中笔放在桌上，虽没有故意敲打的意思，但那姿态，已然将其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

姜奋进即便不开口支持，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更何况他还总结的开口：“有病治病，有错该惩戒就惩戒，但不能任由这事态扩大，尽快处理，赶紧让大家的精力重新投入到生产之中。”

………………

省城。

那个大院。

司蓓蓓正在给面条过水，累了一天的白国涛，突然想吃过水炸酱面，作为妻子，司蓓蓓一点也不嫌麻烦的开始准备制作，白国涛也没有如同老爷子一样坐在那等着，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手，也到厨房来帮忙。

没有需要帮忙的了，就倚着门站着，陪着妻子聊天。

“你说，关昊回钢厂，是不是走错了，执着于一個小地方……”

白国涛摆手打断她：“钢厂可不小，职工近两万人，家属七万多。他又不是正儿八经走仕途的，当然是做熟不做生，能在熟悉的地方工作，也更好出成绩，更好归拢身边的人。还有，真要是小了，姜奋进能够挖空心思给自己安排到那里了吗？放心吧，垂直条条看似窄，却更适合他这样的发展。”

司蓓蓓被说服了，给丈夫把炸酱面端上来来之后，迫不及待的开始给女儿回电话。

关昊调到省城，白漓回家。

关昊调回钢厂，白漓重新回到钢厂去当一名名不副实的宣传干事。

白国涛见此也只是笑笑，吃过饭，才坐在客厅喝茶的时候，给姜奋进打了一个电话。

松城上面有一位离休的老人家，给肖旺打了电话，并通过当前在职的一个人也递了话，肖旺跟姜奋进一通气，觉得没必要扩大影响了，该给吴大海的处罚惩戒不少，没必要非得一棍子打死对方。更何况，现在出现的这些罪责，不用抡起棍子，他也跑不了了。

“姐夫，要不你给关昊打个电话？让他别闹事，不然大家都脸面无光，这件事到此为之，对大家都有好处。”

或许，在从小崇拜的白国涛面前，他才会偶然间露出这般不成熟的表现。

………………

关昊看着面前的小朋友，表情很是古怪。

顺古镇，游戏厅门前。

更准确点说，实际他靠坐在摇椅的地方，是服装店的门口。

下午的时候，关锐从北边回来了，曾经的五哥那在顺古镇赫赫有名，尤其是那帮小年轻，很多人的偶像竟然是他。

“你说他是谁？”

关昊再一次询问弟弟，确认他刚才介绍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