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贞趴在窗户的墙根下,看着里面的动静,却见那张员外趴在床前紧紧握住张夫人的手。
岑贞纳闷。
这老头不是极不喜张夫人吗?怎么现在又表现地极为深情了?
“官人,妾身没事,只是有些口渴,能否···”张夫人害羞地看向张员外。
今日之事她实在没有预料到,没想到丈夫听到她呕血之后竟然真的赶来了。
张员外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情,他轻声道:“你莫怕,我定然会找寻世上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
“还有孙婆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你切莫太过自扰了。”
有了张员外的宽慰,张夫人用了些茶水,便躺了下来。
岑贞万分不解,泛着嘀咕顺着来时的路慢吞吞走回去。
一个不注意鼻子狠狠装在来人的胸膛之上。
她吃痛捂住鼻子,抬起眼,就见山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是说不清的情绪。
“你干嘛?走路不长眼睛吗?”岑贞先发制人。
山尘回道:“是谁走路闪神?”
岑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就要离开。
“你看见了什么?”身后却传来山尘的声音。
岑贞扭过头,想了想还是说了刚才偷看到的。
“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男人都是如此善变的吗?”
山尘没有正面回答岑贞的问题:“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说着朝着主芳院走去。
岑贞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行动上的巨人,急忙跟上。
当她看见张夫人的瞬间,忍不住闭上眼睛又睁开,生怕自己看花眼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张夫人的长相。
怎么几日不见,跟换了个人似的?
此时她正跟张员外你侬我侬,郎情妾意。
张员外见山尘直接进来竟也没生气,魂不守舍地跟张夫人分开。
借着山尘与张员外交谈的功夫,岑贞暗自打量着张夫人,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张夫人的长相居然与死去的小桃红有七分相似。
可细细看来,眉间的风韵却大有不同。
这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山尘将她拽出去她还迷迷糊糊的,怎么都想不明白,世界上会有如此怪异之事。
“山尘,你看到了吧?”见山尘神色淡然,她忍不住开口问。
山尘点头:“看见了,怎么了?”
“不是,那张夫人先前应该不是这个长相吧?”见山尘如此淡定的模样,岑贞说话的语气也尖锐了不少。
“不是。”
“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找了什么上好江湖术士给换了脸就是。”
岑贞眨巴着眼睛:“我竟不知玄术还有此等妙用?”
“嗤。”山尘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你还真信。”
岑贞气结,她才反应过来山尘在打趣她。
“这你也想不明白,八成跟群芳院中那棵极阴树有关。”
“话说,那院中的极阴树你到底想到破解之法没有?”
岑贞摸摸鼻子,小声嘟囔:“那可是冲煞之地豢养出的极阴树,哪有这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