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将军……怎么？那边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事情吗？”

罗斯将军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略有些无奈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没什么，不过是酒馆中常有的争执罢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们总是这样……冲动。”

“罗斯将军的话，还真是发人深省。怎么？罗斯你也想开始思考人生哲学？”

旁边那个叫出罗斯将军名字的人靠在吧台上，还顺口叫了一杯酒。

“算是吗？算是吧。

“除了在这里思考人生哲学。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的计划失败，上级给的资源都不够了。”

“这话说的。”旁边那人拿起端上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其实是半停职吧。在纽约的事情太大了，总要有人为此负责，而那个人当然就是罗斯你。”

罗斯将军不置可否。

“所以，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来找我有什么事？总不能是你的武器研发部门又想和军方合作，才特地找到我这个军方发言人的吧。那可能稍稍有些可惜。”

他旁边的这个人当然就是为了绿巨人之事找上罗斯的托尼·斯塔克。

“我已经说出口的事情，怎么可能再改变？”托尼·斯塔克非常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自满，或者说骄傲。“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继续向军方直接提供武器的意愿。”

“那又是为了什么？”

罗斯将军又灌了一大口。“现在的我，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斯塔克’亲自跑一趟的东西吧。”

“我需要你的超级士兵计划的成果。”

罗斯忽然笑起来。

笑得却有些悲凉。

“连你，也想要这个计划的成果吗？

“当然，应该是这样的，就应该是这样的。”

罗斯趴在桌上，将一个小小的U盘拍在边上，又说。

“实验数据，都给你也无妨。毕竟，那些东西真没有什么作用。也找不到如何重现浩克的方式。

“而我的研究对象？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在哪。或许是山林中？草原？沙漠？北极南极？总之，可能会远离美国，远离城市。

“好了！快滚吧！别再打扰我喝酒了。”

罗斯将军看起来很豁达，好像已经放弃了所有。

但，如果不是仍旧心存执念，他又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这些数据？

托尼知道，罗斯说的多半不假，这些数据确实不会有什么作用。

听过计划和实验内幕之后，托尼也能知道，浩克的出现其实可以说是意外。

而罗斯将军？

他的研究还没有深入到对浩克的成因进行分析，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成果。

所以这里的数据多半只是，超级士兵计划前期，药剂相关的数据和后面制造“憎恶”获得的数据，最多还带上一些浩克的身体数据（测量值）。

说重要也可以说重要，但说不重要……其实也算是公开的秘密。

对罗斯将军来说，这个U盘肯定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吧。

军方用不上，自己用不了。

形同鸡肋。

所以，托尼什么都没说。

直接伸手拿走那块U盘。

“如果找到班纳……告诉他，我很抱歉。”

在最后时刻，罗斯拉住了托尼抓住U盘的手，低语说。

托尼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罗斯这种复杂的情绪。

下属，女儿曾经的恋人，试验体，研究对象……

对布鲁斯·班纳的态度和情绪，罗斯自己可能也说不清，道不明。

没有类似经历来和罗斯将军共情的托尼拿了U盘，就走出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