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丁和市场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其他人明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时间,却走路急匆匆的,无比着急,仿佛慢了一点就要失去一笔几百万的订单一般。
但晓丁或许不该在市场过多停留。
一位穿着无比古怪的女孩走了过来。
“先生女士,看的出来,你们似乎非常迷茫,我可以为你们算一卦。”
晓丁看了一眼,她的衣服甚是肥大,和她瘦小的身体完全不搭。
“我现在只想发财,其它人还是滚远点。”
“没事的,我可是很厉害的预言家,让我占卜,你们一定能趋利避害,化险为夷。”她胸有成竹。
“这么厉害你还在这满是垃圾的菜市场给人预言。”晓丁说。
“这是我的修行,穷困能让我更好看清这个世界。”她说。
“看清这个世界,你连自己都看不透吧,你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东西会降临在你身上吗?”晓丁说
“任何人无法看透自己。”她似乎在谈及哲学
但晓丁是个无知的人:“你知道吗?但丁在《神曲》里是怎么描写预言家的吗,预言家在第八层地狱——十壕狱,第四壕中,脸被扭到背后看不见前方盲目行走。”
她当即吓了一跳,虽然她不明白神曲是生命伟大的朝圣之旅,但是晓丁说的东西好像很恐怖。
“当然,这只是文艺复兴时一个伟大诗人的想象,它取决于你是否信仰,这些和现在马上要降临在你身上的没有关系。”晓丁说。
“到底什么东西会降临到我身上。”对方吓的哆嗦无比,倒反天罡的问晓丁预言。
“我的拳头会在你不赶快逃跑的半分钟后狠狠的亲吻你的脸颊。”晓丁说。
“什么意思?”对方问道。
晓丁举起拳头:“五。”
“四”
她逃跑了,甚是无趣。
晓丁和卡莎在买完菜后回到住宅里。
贴心的女仆为回来的两人倒了水。
晓丁他们不吃这一家提供的东西,等着卡莎和兰卡做饭。
琳要求所有的水打上来以后,一定要烧开一遍才可以饮用。
“这是为什么。”其它人甚是不解。
“这里的垃圾是没有任何处理直接找个地方扔出去的,尤其是粪便,很容易污染地下水,感染疾病。”琳说。
“确实,外面臭死了。跟刚来的时候差别好大。”晓丁抱怨,“还有一些无业游民,靠讨口子过活。”
“我们生活已经很好了,我看见菜市场里有人卖那种土黄色黏糊糊的东西,一旦集市上出现那东西的时候已经很恐怖了。”卡莎说。
“那是天然橡胶,塞肚子用的。”琳说。
晓丁庆幸自己没有跟着挨饿。
在这样的饥荒里,晓丁他们过着着几位房子里的土豪都觉得奢侈的生活,竟然吃那么好的东西还充满了嫌弃。
当然嫌弃了,晓丁做上门女婿的时候吃的比这好的多。
冒险团的各位都很健康,长的就比那些面有菜色的家伙好看的多。
这就是小本商人吗?
这个房子唯一可以称道的是它很大,没什么家具,这样显得这房子更大了。
晚上过夜,瑞拉更是抱怨这个地方为什么连床都只有两张。
而且那么小的床晓丁都不好意思霸占了。
大家只好睡地板,幸好这里地板还是比较干净的。
要是睡外面的话更难受。
卡莎像是早有准备,带了一张毯子,身为师父的琳要和她挤一挤,毯子大小刚好和卡莎一起裹着。
晓丁只能和瑞拉洛娜她们抱在一起睡,此时已经多少入冬了,还是有些冷了。
第二天早晨,晓丁感觉到洛娜早早醒了,应该是冻醒的,因为早晨真的是最冷的时候。
晓丁跟着起来,把自己的外衣给她。
洛娜穿上晓丁大一号的衣服才不再哆嗦,可惜这是个为了施工便捷而用木头造的房子,没法在里面生火。
大早上了,晓丁试图把琳叫醒,发现琳竟然冻感冒了。
晓丁甚是幸灾乐祸:“没用啊,怎么带着毯子也感冒了。”
琳扭过头去不想理晓丁。
晓丁把关上的窗户推开,当场傻眼。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
这是怎么,寒流过境吗?
晓丁赶快关上了窗。
“突然变那么冷我们连衣服都没准备,这可如何是好?”晓丁内心满是惆怅。
晓丁不幸灾乐祸了。
今天那些家伙就要来买糖了,现在如此寒冷,糖作为那些人想象中“温暖湿润”的东西,肯定需求大涨吧。
一群拖着鼻涕的人一起来交钱了,这些钱看上去真的是把东西都卖了才筹集出来的,但是,这么多品质极好的细糖,肯定能大卖吧。
晓丁让琳在屋子里休息,自己为那些家伙称重,结款。那些家伙满心欢喜的把这白砂糖当宝贝一样。
这么多的钱晓丁要了一个木箱子装起来,装了快整整一箱,而且沉重的不得了,晓丁无比费力的把箱子推回房间。
看见钱收到手里了,一个人裹着毯子躺着的琳只是说了一句:“你还算有点靠谱。”然后便管自己休息了。
兰卡很是傻眼,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就这么甚是轻松的拿到手里,被放到一个破木箱里随意的放到一个角落。
看到琳这样憔悴,晓丁多少有点心疼了:“你不是连那么重的外伤都可以治疗吗?为什么一个 小感冒都治不好。”
“这样的小感冒才不能乱治,越是这样的病越得靠自己自然免疫。”洛娜说。
“我很冷啊,哥。”琳紧紧裹着毯子。
“欧洲人坚信糖是至补之物,要不泡杯糖水给您滋补。”晓丁说。
“补你马币!”
晓丁立刻意识到,不管她多么虚弱,永远会留一份和自己拌嘴的力气。
哎呀,琳这样的感冒了,那些连住处都没有的睡在大街上的人怎么办呢?
“计划有变了吧,你本来打算等这些钱收到以后廉价把大量的糖卖出市场的吧。”晓丁问。
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