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撞击,两尊法相顷刻崩碎,方圆数十里连绵青山瞬间崩碎成了漫天黄沙。爆冲之下广垣子口吐鲜血,体内杀机透体而出,血溅五步!反观练雩虹,金针离体,真气散尽,已是油尽灯枯。
倒落黄沙的倩影,是今生难以如愿的遗憾,纵使献祭自己也无法为亡夫复仇。心中的不甘却再也无法阻挡命火的熄灭,广垣子狂笑道:“背叛我的女人下场只有死,这就是天意。哈哈哈哈”随即步步上前道:“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垂死的遗容,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就在此时,另一道恢弘剑气扑面而来,广垣子受伤沉重一时反应不及,又一次被剑气贯体而出。只见一名儒生装扮的青年身背卷轴手持金剑正朝自己刺来,他急运内力抡起双刀反击。刀剑交击之下,他只觉自己内息尤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心中大惊。
心知自己若再纠缠必死无疑,广垣子仓惶之下连发两刀,急急退走。好在那青年也不追击,他往北又奔逃了数十里,找到一个隐蔽山洞方才停下脚步,当时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想他纵横天下百余年,从未如此狼狈过,心中思量道:“这身背卷轴的儒生青年是谁?莫非就是天座说的那个原承天?先运气疗伤,待回营以后再做打算。”
话分两头,这边原承天一剑逼退广垣子,就急取出太玄针来,先施一套回阳九针稳住练雩虹散逸的魂魄,再以玄针渡炁之法保住她的心脉。见她性命无虞之后,方才将她收入天卷之中,化光而去,眨眼就回到了西山城里。
他将练雩虹安置好后,公主才对他说:“大统领已经按你的计策带五百骑兵去往高车营地劫营,现在我们该如何行动?”原承天掐指一算,道:“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你随我来。”
此时的高车营地内,艾尔克正带领着五百骑兵冲进大营里四处冲杀。高车军自从占领西山城后,从未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早就放松了警惕。加上卖国贼尉迟良每日都好吃好喝的进贡,营地将士每日都饮酒作乐,好不快活,军纪早已经松弛不堪了。
此时突然遇袭,又不知敌人究竟是谁,有多少,混乱之中自相踩踏者不知凡几。又有欧阳情在外围施风符掠阵,一时间风沙大作。高车人是草原民族,本就不善于在沙漠地区作战,更是乱成了一团,被于阗国骑兵冲的四散而逃,几万人竟慌不择路夺门而逃。
正往西边跑去,却见前方火把通明,人影攒动,本就是惊弓之鸟的残兵败将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的往南面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