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狗畜生!”
“他马堂是怎么守的关隘,数万鞑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放过来了。”
“这些鞑子也是混蛋至极,居然还敢大逆不道的围了神京城!”
“真不怕我大虞犁庭扫穴的报复吗!”
景平帝将案桌上的笔洗,砚台和折子们全部扫落在地,怒气冲冲的吼叫道。
周围的太监们战战兢兢的立在周围,没人敢劝也没人能劝。
发泄了一会儿后,景平帝颓然的靠在龙椅上,扬了扬手,招内阁大学生,京师三大营的武将入内。
不多时,七八个文官武将便走进了养心殿。
在跪礼谢恩后,为首的文官手持笏牌,面色庄重的说道:“皇上,现如今外敌包围京城,我大虞危若累卵,还请皇上早日做好南狩的准备。”
一个武将听此,立刻反驳道:“李首辅大人,虽然鞑子们包围了京城,但他们攻城器械极少,又缺乏攻城经验,绝不可能真正攻入神京。”
“我窃以为现在唯有固守,等待山东直隶的官兵进京勤王为上策。若是皇上轻言南狩,神京动荡,反倒会给鞑子们可乘之机。”
李首辅听完武将的话,训斥道:“卫学霍,你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崽子,懂什么军事。你要学赵括,纸上谈兵,破坏国事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让卫学霍汗流浃背,连连道不敢。
大虞跟前朝一样,重文轻武,同级武将的地位都差同级的文官甚远,何况是内阁首辅之于一个三品武将呢。
卫学霍也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景平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够了,鞑子就在神京城外,正是需要同心协力之时,你们别再吵吵闹闹,不团结了。”
以卫学霍一众的武将连连称是,以李首辅为首的文官也拱了拱手。
景平帝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三大营的武备如何,能抵御鞑子多长时间的进攻。”
这一问,让武将们尴尬了。
这京城三大营里的武备,不能说是武备严整吧,只能说是烂的一比。
不过这也不能将责任归咎于这些武将,三大营从根子就不行。
大虞的三大营是由当年开国将士们的后人组成的,父死子替,血脉相承。名义上是国家的中央禁军,但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了这些老军的养老中心。
三大营的上下都不重视武备,平时的操练基本都要一个月一次,还多是敷衍了事,形式主义。
很多三大营的士兵把入伍这事儿完全当成了铁杆庄稼,认为这是他们祖上为大虞拼死拼活的回报。
既是回报,又怎么能说付出两字。
要说付出,我爷爷当年跟着太祖爷从龙进京城的时候,他们就替我付出完啦!
见武将们目光躲闪,胆怯低头,景平帝便知道了三大营的概况。
“就没有一点可用之兵吗。”景平帝不死心的说道。
武将们依旧不言不语,宛如死人。
景平帝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那内帑里还剩些银子,拿出来分给愿意上城防守的士兵,现在至少先把城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