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潇刚一进丹阳王府的大门,云晚晴就冲上来问东问西。
“怎么样林兄,父皇可以为难你?”
“呵呵,怎么你还盼望着父皇责罚我呀?”
林恒潇看着晚晴关切地扑闪着大眼睛,故意逗她。
“哎呀,你好烦呀。”
“我们在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一早就听闻小厮传话,你不但没让南旋使团入城,还直接被父皇宣进了宫中。”
“我们在府上都坐立不安的,生怕你此番莽撞,触怒天威。”
“哈哈,还触怒天威?”
“晚晴啊,这话可不像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哎呀,你就别笑话我了,是,是我义母说得好了吧。”
林恒潇又嘲笑她没有文化,弄得云晚晴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林兄,今日你弄出这么大的事情,父皇当真没有怪罪于你吗?”
“我刚到御书房的时候,父皇的态度并不明朗。”
林恒潇轻轻皱眉,又继续说道。
“甚至能感觉到隐约有一丝不满。”
“只是后来父皇问了我一些问题,才打消他心中顾虑吧。”
“你就这么容易地,把你爹爹哄好了?”
晚晴还有些不太相信,毕竟为林恒潇担忧了一整天。
今日本来她还与朝暮姐姐有约。
天塌下来,都定要出去玩儿的云晚晴。
竟然为了林恒潇忧虑,一整日都没有迈出王府大门。
“其实我也了解父皇,他内心好战。南旋这颗毒瘤,父皇早晚都会处置的。”
“我只不过顺势而为地,将父皇心中所想,试探地讲出来而已。”
“如若我猜得不对,想必一场责罚,也在所难免了。”
“行啊!林兄,你小子挺走狗屎运的。”
云晚晴像爷们儿一般,豪爽地拍了下林恒潇的背。
终于为他松口气,这好兄弟的情意又上来了。
“晚晴,今日同父皇说的那番话,我其实也有私心。”
“什么私心啊?”
“一方面,自从我领兵以来并无功绩,其实在军中很难立足。”
“军营里的将士们,哪个不是在战场上拼力厮杀?”
“九死一生,才换得功勋嘉奖?”
“就因为我身为皇子,父皇金口玉言,就能平白当上将军。”
“其实在军中肯定有人,不服本王。这我都能理解。”
“如若我想让他们信服,发自内心地愿意追随于我。”
“而不是因为父皇和咱们爹爹的,余威庇护。”
“那我才算是在军中,真正地成长为能统领将士们,护卫一方的将军。”
“林兄,这一点确实如此,小的时候我总随爹爹出征。”
“看多了,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就因为功勋显贵,便在军中担任要职。”
“却并不懂领兵打仗之术,更不能吃军营中的辛苦,当真是难以服众的。”
“本王深刻地感受到了,其中的道理。”
“也想着必须掌握住,军中任职这方势力,并且不断向上,才能有能力保全咱们阖府上下。”
“所以你是想领兵打仗,想上前线?”
“是啊,如若将来南旋与咱们开战。我一定会向父皇请命,领兵出征。”
“或许就算不是南旋,边境上今年有任何战事,我都必须争取多去立些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