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是周慎澄没有想到的,按说这些仆下人应该没有沾过鲜血,总归是要有些插曲的。
“老爷说讲的是,那些人有的见到小人长枪刺他们的旧主子,直接就晕了过去,可眼下的情景,咱们是万不可心慈手软的。”
楝树微躬身躯,十分恭敬地说道。
“小人不管他是真晕还是假晕,便一枪要了那晕倒之人的性命,余下的也就乖乖听话了,否则小人实在是怕来日,这些手上没沾血的连累咱们自家。”
“不错,留他们性命,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可咱们终究也要保全自身,万万不可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
眼里流露出赞许的光,周慎澄对楝树的行事是越发满意。
“是老爷,如此他们这些人,到死也不会吐露出半个字出去。”
见楝树把事情办得妥帖,周慎澄又重新将遮面的黑布蒙在脸上,楝树见状,也依样做了。
“老爷,搜罗张家私财的兄弟们已经在院中守着了。”
来时的路上,楝树见护卫队的兄弟们,已经将大箱小箱的银钱首饰成堆的码在院中,便出言提醒一番。
眼看丑时将至,他们在这张家已经盘桓了两个时辰,时间紧迫,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这姓张的,当真是资财丰厚~”
周慎澄闻言,大踏步的向院中走去,楝树也感慨着紧跟其后。
“老爷,这些是都是银锭子~”
一护卫队的看了一眼楝树,得到肯定的眼神,指着稍大的几个箱子,上前介绍着。
“这些是金锭子,金首饰之类的~”
说着那人掀开一个小箱子,里面的金子应着火光,闪闪发亮。
“这些是……”
那人话音未落,见周慎澄摆手示意,便也闭上了嘴巴。
“兄弟们,这姓张的资财,咱们大致的也算是搜罗一遍,眼下时辰已然是不早了,大家先将这些东西运回去才是要紧。”
扫了一眼院中众人,自己带来的,张家自有的,哗啦啦黑压压一百数十有余。
护卫队的听到老爷吩咐,自是领命去了,那库房早被他们搜罗了一遍,只是没人想着马车罢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护卫队的将搜罗来的金银细软,足足十个马车才全部装完。
“众兄弟们将遮面的黑布蒙了~”
见老爷提枪跨马,楝树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家的仆下人,也未多说什么,便带着众人跟上。
这些人虽说是低贱些,可并不傻,如何做能保命,他们自然知道。
其实这张家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在庄子里居住的佃户,但他们平日里也是受张家压榨,自是不愿出头的。
直到周家的人骑马离开,他们这才出门查看一番:
此时的张家大宅连着青楼赌坊早已是一片火海。
“报应!”
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佃户们懒懒躺在床上,并未起身救火,毕竟张家大宅与青楼赌坊相连,与他们隔得太远。
大火是总也不会烧到他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