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清冷的扫视众人一眼,楝树颇为威严的说道,张府内哀嚎遍地,他们父子的惨叫声,众人早已听过。
只是他们平日里待仆下人不算好,毕竟胆小怕事的人多,这才无人前去掺和他们父子的浑水。
至于他们的下场,彼此是心知肚明。
“小人所的句句属实,若是证实小人说谎,您再发落小人不迟~”
这几个仆下人能知道主子的藏私之处,日常里必是聪明机警的,他们自是知道如今的形式,也知道眼下自己的姓命是谁说的算。
纷纷冲着周慎澄不断磕头,求着给他们一次自证的机会。
挥一挥手,长舒一口浊气,只与楝树交换了下眼神,周慎澄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老爷说了,给你们几人个机会,若你们耍什么花招,呵呵~”
示意护卫队的,将此三人给绑了,楝树亲自押着去那藏私处。
“诸位,这姓张的一家为非作歹多年,逼良为娼、奸淫掳掠,坏事做透,今日是死有余辜。”
见楝树带人去了,周慎澄缓步来到众人面前,目光清冷的扫视众人一番,朗声发言。
今日他既然亲自摔了众人来此,来日必定要给其他各方一个交代,官老爷那边自是慢待不得,他们手里有权,理由牵强了怕是不妥。
商界也是如此,总得有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否则日后谁敢与自己合作?
毕竟人家只是求财而已,日后难免会有不太愉快的时候,日日让人处在害怕被暗杀的惶恐之中,这是自断财路的事情。
如此重要的事情,周慎澄自是在来此之前便想好了的。
“而你们,身为张家的奴仆,是要死还是要活?”
周围的火把应在周慎澄的眼球之上,目光囧囧有神的扫视众人一眼,朗声问道。
“大老爷,我们想活~想火~”
人群中不知是谁,胆怯的说着。
“想活?那自然是有个能活下来的由头~”
眼睛中一股寒意冒出,周慎澄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别院。
“听说最近马匪猖狂,已经到了让周边的行商客队闻风丧胆的地步~你们家老爷是如何死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没有理解眼前的人是什么意思。
“张家为非作歹,逼良为娼、奸淫掳掠,坏事做透,今日苍天有眼~”
过了许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自人群中怯懦的飘出。
“哼,你们张家还真是稀奇,比着马队烧烧劫掠来得还要痛快~”
周慎澄似笑非笑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来这人的回答,差不多达到他的内心期许了。
“今日马匪猖狂,张老爷一家富甲一方,这马匪眼红张家庄的钱财,这才夜袭张家,争斗中张家父子被杀。”
又一青年男声自人群中飘来,周慎澄闻言,嘴角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杀人劫财之后呢?”
“事后马匪放火烧了张家,这才连夜逃了~”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那青年男子将事情说讲圆满,忙冲着周边人使个颜色,如今生死全在别人手上,他们很快便统一了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