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陌生人进入院子,她不禁大吃一惊,举起剪刀喝问:“你---你是谁?为何来我家?”
“娘子莫惊慌,在下只想见一见郝捕头!”
“他已经---去世,你走吧---”高柳举起剪刀,紧张得娇躯打颤。
她不知道陌生人为何要找亡夫!
“去世了?”
陌生人浑身剧震,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你---没事吧?”高柳颤声问。
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找郝仁做什么?
“他怎么死的?”
“被犬妖所杀!”高柳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郝捕头,你怎么可以死在犬妖手上?怎么可以----”陌生人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撕扯,状若疯癫。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壮士,若没有其它事,请回吧。”高柳已经退到了屋子里,准备关门。
这时,陌生人一把将门撞开,泪流满面:“嫂子,郝捕头生前可曾跟你提过,捕房有一个密册?”
密册?
这什么东西?
高柳美眸大张,一脸困惑。
看她的样子,陌生人明白过来,双眼涌出眼泪,状甚凄楚。
“郝捕头灵位在哪里?”
“在----那屋!”高柳指了指。
陌生人冲进屋子,将灵牌抓在手里,狠狠扔在地上:“郝捕头,你倒是一走了之,但答应我的事情又怎么算?”
砰砰!
陌生人抓起灵牌,砸得粉碎。
他双眼血红,因积蓄了太多委屈而疯狂。
蓦然,陌生人想起了什么,再度跑到高柳房间门前拼命撞门。
“来人啊--”
高柳用力顶住门,大声呼喊。
砰的一声闷响,陌生人的声音像被人一刀斩断,戛然而止。
接着门开了,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站在门口。
“叔叔,你可算——回来啦!”高柳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倒在对方怀里。
这胸膛如此宽阔,足以承载自己所有委屈。
“没事,把灯点亮些!”陈玄生拍着高柳的肩膀道。
高柳急忙擦干眼泪,找来好几只蜡烛一起点上。
这时,她看见陈玄生已经扯下陌生人的面罩,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张脸好可怕!
伤疤密布,多到数不过来。
很想想象这么多伤疤在一张脸上出现,是何等触目惊心。
陌生人在面巾被摘下的那一刻,也赶紧用手捂住脸,一双血红的眼睛泪光涌动,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是谁?
为什么来找郝仁?
一连串的问题在高柳脑子里扑腾!
“说吧,你找郝仁什么事?”陈玄生拉过一把椅子,请陌生人坐下。
“我--”
陌生人虽然被封住经脉,无法动弹,但依旧很硬气:“你又是谁?”
“我是新任捕头陈玄生!”
陌生人身子一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算了,跟你讲了也没用--可惜,我这五年所受的苦---”
陈玄生负手而立,用悲悯眼神看着陌生人:“你若不说,这些年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陌生人一怔!
下一刻,陈玄生的话再度让他心神俱震,如遭雷击。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郝仁的眼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