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将衣物彻底换好,陈平就催促了起来。
刘小柱也不犹豫,顺着手中长剑传来力道的方向,急速飞奔。
这个方向正巧是王连城一行人赶来的方向。
对于这两人,王连城恨的是牙痒痒,但此时并不是将两人拿下的好时候,
只能耐住要动手的冲动,任由两人跑远。
王彩嫣看着疾驰而去的两人,脸色复杂,不知在想着什么。
......
商业街的街道两侧,被酒肆,药铺,杂货铺等各式各样的店铺占满,
这些商铺的门脸都是十分大气且富丽堂皇。
唯独街角的一家店铺,不仅门脸极小,就连门上的牌匾也和其他店铺不同,
不是那种华贵的金色,而是有些老旧的黑色底白色大字,
李氏纸扎铺!
纸扎铺内,一个独眼老头,借着幽暗的烛光,用他那布满老茧的双手,一丝不苟地编着纸人。
明明在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铺子,但内部却暗藏乾坤,
店铺内的空间极大,地上被暗灰色的方形石砖铺满,石砖上则被各式各样的纸人堆满,中间剩下不到四人宽的过道。
“咣!”
纸扎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力推开,磕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明明响声巨大,但店铺内的老人仿佛听不到,依旧在慢悠悠地扎着纸人。
“老头,别编了。”
“你,事发了!”
纸扎铺的门口站着一名壮汉,其身高八尺有余,面庞冷峻,棱角分明,外批暗红色紧身宽袍大袖,前胸绣着一个大大的镇字,看起来威风凛凛。
被人叫出名字的白发老头呵呵一笑,抬起头,用他那浑浊且充满了沧桑的双眸盯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小子,没人跟你说过纸扎铺的禁忌吗?”
纸扎之纸莫要破,
不点双眼避祸厄,
铺门夜间禁忌开,
生人未避留命来。
随着老头口中念念有词,纸扎铺的大门砰的一声再次关闭,之前那些死气沉沉的纸人们也一个个立起了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处的男人。
明明没有人,大门就这样自动关上,而壮汉也仿佛早就知晓一般,并未感到奇怪。
“好好的人,你不当,却要给诡做奴,老头,你已有取死之道,你晓得不?”
“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省得最后被我擒到镇诡司,遭那千刀万剐之苦。”
大汉的话掷地有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时间还真将小老头镇住了。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瞥自己身后的纸人。
老者身后的纸人,共有三个,一男一女在前,看做工明显比其他纸扎人更精致,
男性纸扎人一袭黑衣,黑衣统帽,怒脸。
女性纸扎人一袭红衣,黄金水滴流苏面帘,笑脸。
两者皆是主人打扮,其身后的女性纸人的则是一身丫鬟打扮,其脖颈处有着一道巨大的裂痕,虽然被人用竹篾连上,但依旧清晰可见。
一撇过后,小老头猛地站起了身,怒道:
“小崽子,好胆!敢耍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