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杨的话让她不自觉的回忆起与赵东阳再度见面后相处的点点滴滴，的确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怪诞，这种感觉很轻微，如果不被意外提醒，根本不会去在意。

这种怪诞具体来说是一种陌生感，赵东阳似乎改掉了以前一些固有的习惯，比如，不单独当着女生的面抽烟，尤其是在一个很封闭的空间里，赵东阳以前很注意这点。

再比如，赵东阳做事一贯很有分寸，但那天面对徐东时，他太冲动，出手太重，本可以不用杀死对方，可赵东阳一刀下去以后，又凶狠的补了一刀，以前的赵东阳绝没有这种赶尽杀绝的心态。

或许是当时太危险，太紧张了吧，事后张娜是这样安慰自己，也在宽慰赵东阳，可现在回头去想，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再有，张娜虽然讨厌张旭杨做事蛮横霸道，但重要的场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随意乱说话。

“那么，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脱离危险，并找到刘队的人的？”

“我打的电话。”

“细节？怎么脱离的危险？为什么脱离危险后，长达一天半的时间不打电话？”

“……”张娜很矛盾，脑瓜子里天人交战，赵东阳已经那样了，应该不用刻意掩盖什么，但是细节里还有阿庆，他人很好，的确值得信赖，只是……

“为什么不说话？”

“你告诉我，赵东阳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有依据吗？”

“这是案情内容，不可能向你展开细节。”张旭杨果断拒绝。

“那么，真正的赵东阳在哪里？”

“也暂时无法透露。”

“这个不能，那个不行，你却要求我？”

“张娜，我严肃警告你，我们在调查案子，不是吵嘴过家家！”

张娜沉默了，除了个性独立，她绝非认知浅薄的人，知道张旭杨警告的份量。

“如果想让真正的赵东阳不受伤害，你必须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细节告诉我。”

“有一个叫阿庆的人，他是赵东阳的朋友，帮我们找的临时住所，并把我送到安全地带，最早是跟方雄在一起的，赵东阳非常信任他。”

“再具体一点，阿庆的真实姓名？人是否还在普罗？用的什么交通工具？”

“你答应我，不能伤害阿庆……”

“如果他没有做违法的事情，警方自然会保护他。”

“他的真实姓名我不知道，但我有他的手机号码，他接我出来的时候开一辆深蓝色的雪佛兰，车号是……”

“好的，刘队你听见了没？”

“在呢在呢……”刘思明非常郁闷。

“还不行动？！”张旭杨在电话里大吼，随即挂断电话，直接拨给了薛甲，“刘思明马上展开对赵东阳和一名叫阿庆嫌疑人的抓捕行动，盯住他们，必要时果断采取措施，记住，策略是钓鱼，而不是把线掐死，我让钱乙他们赶回去了。”

“明白。”

“老祖，老祖，不要睡了，开工，开工了。”张旭杨放下电话，立刻把趴在桌子上的祖荣光给轰了起来。

祖荣光哪里能睡得着，吵都被吵晕头了，莫说是他，隔壁的赵磊也精神着呢，因为有隔绝屏障，他虽然听不到什么，但莫名其妙的感到紧张，仿佛马上就有大事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