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陈月年带兵鏖战已有数月,战争最忌讳的就是时间,耗得太久对他们很不利。
奈何久攻不下,他们这边伤亡惨重,反倒是余天纪那边还有援兵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
僵持不下的局面让陈月年仿佛看到了上一世无解的结局。
这一次做足了准备,提防着梁帝和余天纪,只是又走进了相同的死胡同。
陈月初已经控制住了朝堂,完全架空了梁帝,梁帝已经不足为惧。
朝堂巨变,全国哗然,纷纷都在想怎么这天下就易主了。
不得不承认,陈月年留给他的人有大用处,在这边稳定政局后,陈月初尽他所能征兵,去驰援陈月年,最快也要第三天才能抵达。
只是人还没到,陈月年忙到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好在还能看到希望。
可又是谁一直在帮助余天纪,纵使陈月年有上帝视角也没有多大的胜算打赢这一场仗。
现在就好比如他带着十万伤残的步兵和余天纪的三十万精英铁骑去打,这还单单是骑兵的数量,还没算上其他兵力。
让他一个零氪党和余天纪这个富豪榜第一,拥有精良装备的人正面对上,无论怎么看,陈月年都像是死路一条。
他死是必然的,但是要死得其所,死的有用。
秦惜婉满脸愁容地进入主帅营帐,她亲自去清点剩余的粮草,但情况不容乐观,“主帅,我们剩下的粮草最多只能够再坚持半个月,药材的剩余量更是不足十日,如果迟迟没有援助,我们只能被耗死在这里。”
陈月年的目光一直放在沙盘上,“押运粮草最近的一条路便是从运城的绕过来,余天纪的兵力却驻扎在饶城和兰城,恰好将运城包围住,如果他们想不被抓住,只能从更远的安城过来。”
“安城,”秦惜婉皱紧眉头,“可安城距离这里太过遥远,哪怕是最快的速度,不吃不喝过来也要整整五天,更何况还要提心吊胆有没有余天纪的人在暗中埋伏。要是粮草被劫,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甫沉不住气,蹭的站起身,一把抄起自己的剑,“大不了我去把敌军的粮草偷过来,偷不过来我烧,拼个两败俱伤,粮草都没有了,拼的就是硬实力。”
秦惜婉当然也想过这个方案,满面愁容道:“只是他们的粮草派重兵日夜把守,每五分钟就会有一支巡逻小队经过,去偷粮草这个方法行不通。
还没等你靠近就打草惊蛇了,被他们抓住,就会成为威胁我们的把柄。我派探子去打探过,差点被他们的弓箭手扎成筛子。本来有机会从密道那里进去,只是密道现在也封住了。”
“那这要怎么办吗,打又打不出去,粮草和上药也即将消耗殆尽,真就要守在这里等死吗,如果真的这样,那我还不如冲出去多傻几个。”陈甫烦躁地用双手抱住头,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他从未打过如此难打的仗。
余天纪手底下多了个百步穿杨的弓箭手,技术十分了得,稍有不慎就会被击中。
他们伤亡惨重,就连陈月年的腹部也因为那个弓箭手中了一箭,还好箭上没有毒,否则陈月年现在就已经死了。
越溪朝一直沉默着听他们的对话,这会儿忽然站起来,视死如归道:“主帅,让我去吧,我去他们的烧粮草,我不怕死,总要有人打破僵局。”
陈甫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指着他大声喊:“谁怕死了,老子怕的是白死了。要是贸然冲进去,只会凌辱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