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隔离听过没有,物种不同实在是搞不了。
好在,沈季怀被认为是雄虫,也没有虫敢威胁他。
坏就坏在,沈季怀开局一身伤,看上去像是要死的模样,被一只叫阿普弥安的雌虫捡到。
这里地处偏远地区,去最近的医院都得驱车一个半小时,等把沈季怀送到医院尸体都硬了。
阿普弥安只能强忍着羞耻把沈季怀带回自己家细心照料,沈季怀身体好的差不多再把他送走。
他大可以假装没有发现这只雄虫,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反正也不会有谁发现这里死了一只雄虫。
他知道不应该这样做,对方是只雄虫,是只身份尊贵的雄虫,他的做法太冒昧,放在特里斯也许会被网民们给骂死。他要离雄虫远一点,但鬼使神差他把人带回了家。
那就按照内心的想法走吧。
打着这个主意,阿普弥安照顾着这个生死不明的“雄虫”。
沈季怀命大,要不然就阿普弥安草率包扎和照顾方式,他迟早会因为得不到充分的治疗草率的死掉。
沈季怀一躺就是半个月,阿普弥安也从一开始的羞耻变得习以为常,果然雄虫还是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最安分。
阿普弥安因为身体的原因,选择搬到西部养伤,成年后的他暂时躲过了联姻的命运,大抵是雄虫都嫌弃他这只残疾的雌虫,无法进行工作,为他们赚来可以肆意挥霍的钱。
沈季怀醒了后,曾经对阿普弥安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只要阿普弥安靠近他,他就会瑟瑟发抖,生怕这个人生气把他给杀掉,或者把他打死。
他亲眼见过阿普弥安徒手拧断了一头熊的脖子,看上去轻轻就打死了一只比自己体型大几倍的熊,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在做梦,要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开始变得魔幻。
倘若他手里抓得是自己的脖子,那岂不是稍微用点力气,他的脑袋就会和身体分家。
光是想想沈季怀都觉得脖子上面凉飕飕的。
阿普弥安想的却是,果然,雄虫都厌恶他这样的雌虫,不过也好,被越多雄虫厌恶,他就越自由。
相处好几天后,沈季怀发现阿普弥安其实挺正常的,看着和人没什么两样,渐渐地就和阿普弥安熟络起来。
他那时还没有雄虫和雌虫的概念,也不知道一只雌虫是不能随意揽着肩膀的。
沈季怀不仅揽了他的肩膀,还摸了他后颈的虫纹,夸赞他的虫纹很漂亮。
阿普弥安只觉得整个虫像是在被火烧,这只雄虫居然夸他的虫纹漂亮。但他却不觉得被冒犯。
阿普弥安发现这只雄虫傻傻的,身上并没有不好的习惯,在他伤好了之后,还主动帮忙干一些家务,说要报答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