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寂静的夜里仿佛只能听见秋虫的鸣叫。偶尔河边还传来几声蛙鸣。一副唯美的月下风景就这样呈现。
仿佛不愿见这安静祥和的气氛维持太久,骤然秋风吹过河面带起涟漪,吹皱了水中明月,乌云也被这阵风吹来遮住了明月。
江边的一座破败的茅草屋内,有三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悄声交谈,另外还有还有三人站在房间四周,似乎是在警戒。
几人都是一身寻常渔夫打扮,但是看其行走坐卧自有一番气势,丝毫也没有寻常渔家那种卑微感。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快步走到坐在桌前的三人身旁说道:“大人,那小子醒了,但是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发了一会癫,被弟兄使了手段,这会晕过去了。”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中年人,年越四十左右、蓄着络腮胡,原本半眯着眼睛,听到来人说的话,双眼缓缓睁开,配着那高耸的剑眉自带一股煞气。
听了来人说的话,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吩咐道:“先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但是不要太过份了,留着还有用。”
“是。”听完主位上的中年人说的话,躬身立在一旁的年轻人退了出去,直接走向了主屋边的柴房、
等那人出去后坐旁边的一个大约二十多岁虽肤色黝黑,却也不失俊朗的年轻男子,的看向刚才被称为大人的人说道:“大人,此次来江南本是秘密行事,为何一来便绑了那个废物?虽然他并非赵家嫡子,但听说赵富贵很疼爱这个儿子,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还没等中年男子开口解释,另一旁的一个身穿男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俏丽的姑娘横了年轻男子一眼。
刻意压着嗓子说道:“黑炭头,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大人必然是有自己的考虑,你专心做事便是。哪来的这么多闹骚,大人必然会告诉你这样做的原因的,对吧?大人。”说完话故意看向中年男子。
这哪里是在斥责小方,分明就是在挤兑我啊,中年人心中腹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解释道:“我们这次来江南是瞒不住的,但我们刻意轻骑快马在钦差启程前,赶来就是为了麻木他们,大家都是北人,需要一个可以常驻在这里身份,那小子正好可以做文章。”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又追问道:“做文章?做什么文章呀?”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急性子的陆雅一眼,陆雅仿佛知道自己太着急了惹得大人不高兴了,摸了摸后脑勺,尴尬一笑“大人,您继续说,我保证不插话了,嘻嘻、”
苦恼的摇了摇头,展飞对着丫头是真的是无可奈何,本来他们衙门是绝对不会收女子入门的,但是这丫头是当年他的好友的唯一血脉。
不忍见多年好友绝后,他冒大不韪将其救出,自己又多年无所出,纳妾都纳了五六房,但是一个蛋都没下下来过,早已将陆雅当成了自己的血脉,对她平时的冒犯也从来不记在心上,倒是有点把她宠坏了的意思。还好她的武艺不错,不然还真不放心她呀。
展飞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小子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根据我埋在这里的钉子所说,他很怕死,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很容易对付了。到时候我们如此这般…”
“如此这般是什么啊?”陆雅一脸(′?ω?`)的表情,“为什么你们要说计划的时候,说如此这般好像所有人都明白该怎么做,可只有我听不懂啊?”
展飞无语,真的不知道这队伍还能不能带下去了。
另一边柴房内,刘岳被腰上的一阵阵抽疼从睡梦中唤醒,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睛,低矮的房梁仿佛要砸下来一样,身下非常的刺痒,就像睡在有毛刺的凉席上一样。
“等等,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阴间吗?”刘岳试图抬起胳膊,可废了很大的功夫最多只能抬起一半,手臂上就传来一阵汹涌的无力感,手臂颓然的落下,“原来死后还会有知觉的吗?难怪会有有罪的人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受罪的说法。”
瘫在地上一阵之后,背后的刺痒感越来越强烈刘岳忍不住抱怨道:“我还没下地狱呢,就开始受罪啦?有没有搞错?说好的阎王判官申罪呢??不是吧?没有五殿阎王审理案件就直接判刑了?我连牛头马面都没见到啊!”
刘岳敢肯定自己绝对死翘翘了,被从天而降的钢板砸中,昏过去之前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腹部连同下半身离开了自己好基友上半身,这种伤势下神仙都难救,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能感受到腿,还能动,绝逼是死后的灵魂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