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不决问谋士。
正好前几天戏志才跑回来偷闲,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金茂便采取拖延办法,邀请道:“此事不急,您还没用吃饭吧?先尝尝会稽独有风味。”
…
戏志才黑了也壮了。
天天骑驴车狂飙,有时还得下地帮一把手,没变化才怪。
酒不喝了,药也不磕了。
原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天天精神百倍。
有一回,磕完药兴奋一宿,第二天,戏志才就没精神,缓了好几天才调整过来。
从那以后,他就没磕药。
两个月的时间,戏志才从金云身上学到很多,也曾发出过跟虞翻一样的感叹。
然而,金云终究天赋有限,事事亲力亲为,管理一个不到万户的县就捉肩见肘,每天陷在鸡毛蒜皮的琐事里。
这方面,戏志才跟虞翻的意见相同,能用人治理,何必废那功夫。
把自己最擅长的方面发挥出来,就算成功。
不过,接触民生也有好处。
至少戏志才的思维更成熟接地气,不再是空中楼阁。
他相信,再给他一次机会,金茂也就不用再行险才能渡过难关。
三月,太末县也进入收获的喜悦中。
戏志才正好把绩效考核的初级版本做完,借此机会,返回乌伤县,找金茂复命。
金云也没阻止,戏志才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这位大才跟虞翻一样,真要自己动手就是个废。
…
当金茂找到戏志才时,这家伙放浪形骸,很没有睡相地躺在榻上。
“起来!”金茂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又旧态复萌,道:“主君都在干活,你怎么能偷懒?”
戏志才一骨碌就起身,熟练地一扎腰带,只有胸口露一点皮,哪还有浪子形象。
“明公,嘿嘿。”
戏志才一看金茂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只因金云也是这样,多次误会他。
“我没喝酒也没服五石散,您可别冤枉好人啊。”
接着戏志才戏精上身,假哭道:“您知道这三月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金茂鼻翼扇动,确实没有酒味,再看这神态也不像磕药,就知道误会了,可他脸皮比金云厚多了,哪会道歉。
“你少胡扯!明明才两个月,哪来三个月?”
“两个月十八天,四舍五入三个月。”
“呵呵!”金茂乐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半年俸禄啊?”
戏志才顺杆子爬:“多谢明公赏赐!”
玛德,手下两个奇葩谋士,一个嘴毒,这一个比他还不要脸。
金茂认栽:“行!我赏你十坛好酒,抵得上你半年俸禄了吧?”
戏志才哪能听不出话外音,眼珠一转,道:“不如换成十桶油,我半年多没回家,妻子生活窘迫…”
这下子,金茂又心软了:“你还有妻子?给你一百桶!”
戏志才喜笑颜开:“多谢明公!我代将来的妻子一齐谢谢明公!”
金茂手指点着嬉皮笑脸的戏志才,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百桶就一百桶。”金茂反将一军:“那这运费得你自己出哈。”
戏志才秒变苦瓜脸。
这个时代运费太贵了,更何况颖川在一千公里之外,一百桶秒变十桶。
“哈哈哈”金茂大笑:“逗你玩的,有事找你商量。”
“一百桶油不是那么好拿的,要办事。”
等金茂把张铁的事情一说,戏志才立马就有了主意,但还是仔细思索一遍,才说道:“明公,您可以给他。”
“但是一千五百桶油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戏志才学着金茂的神态道:“要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