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留在本君身边,你那丫鬟不会少一根头发。”
拓拔野单手托腮,懒懒晃着手中茶盏,看向苏芸苓的眼神满是势在必得。
苏芸苓自然看懂了这个男人眼神里的侵略性,与其被动地任他摆布,还不如主动出去找人。
“我累了,陛下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吗?”她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既然都带她进宫了,再装成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那就蠢得有些装模作样了。
拓拔野见她终于没再装傻,扯起唇角笑了笑,“你先好好休息,等本君解决了你那位前夫君,我再让你光明正大做这西戎最尊贵的女人……”
殿门外,一众妃嫔听到拓拔野这话后先是狠吃一惊,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阿史那诗。
毕竟她可是最有希望坐上中宫主位的人,这下半路杀出个对手来,其她人自然看好戏了。
“君上要娶这个大殷的有夫之妇,那诗诗算什么?”殿外的阿史那诗不等通传便直接闯了进去,谁让她早已在这宫中横行霸道惯了呢?
她可不信自己的地位会被这样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取代。
然而一进殿,对上的却是拓拔野阴沉不悦的眼神,“谁让你过来的?出去!”
拓拔野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阿史那诗何曾受过此等委屈?顿时便红了眼眶:“你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凶我?”
苏芸苓听到她用残花败柳形容自己,却顾不上生气,因为面前这位女子的脸怎么看都怎么眼熟。
这不是自己做狐狸时,化成人形后的那张脸吗?
虽然并非有十成像,但是起码有七成相似了。
尤其是她生气时,更是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这是巧合吗?苏芸苓心中震惊的同时,却又产生了怀疑。
拓拔野见阿史那诗那副委屈又生气的模样,还是软了语气:“你先退下吧,日后未经本君允许,不得出现在椒房宫。”
阿史那诗听后,气得狠狠瞪了苏芸苓一眼,转身气冲冲跑了。
殿外其她几位等着看好戏的妃嫔们,此刻都不禁对里头那位君王新宠产生了好奇。
一位人妻,到底是有多大魅力,竟然要被君主封后,连曾经捧在手心宠的阿史那诗也被冷落一旁。
“她是谁?”苏芸苓蹙眉问起阿史那诗的身份。
“你累了,用过膳便休息吧!本君明日再来看你。”拓拔野却没有回答她,起身大步离开。
随着拓拔野走出殿门,几个丫鬟各自端着黄金托盘,送来了精致的菜肴。
六菜一汤,还有两道甜点摆了满满一桌。
苏芸苓粗略扫了一眼,竟都是她爱吃的,这位西戎皇帝显然是对她蓄谋已久,难怪总能拿捏她。
她吃过晚饭,提出想要出去走走,可是却被领头的冰块脸丫鬟拒绝了。
说是拓拔野有交代,她暂时不能离开这椒房殿的主殿。
所以,她这是被软禁了?
苏芸苓没有浪费精力去做无谓的反抗,干脆非常配合的让她们服侍着去沐浴,准备就寝了。
她躺在床上开始假寐,在确定所有人都退出寝殿后,她立刻爬起来,下了床准备去墙角打个洞出去。
可是她刚走了没两步,门外候着的冰块脸丫鬟就推门进来了。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苏芸苓一脸尴尬,又退回了床上。
怎么这么巧?她怀疑他们是不是把眼睛留在这房间里了。
她无意中翻了两次身,听到脚上清脆的铃铛声时,她反应了过来。
难怪那狗东西非要给她戴这东西,这不是给猫挂铃铛吗?
不行,她得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