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后的陈徽玉当即唤来吴疆和钦隆二人。
“可听到了!”
吴疆立马回复道:“丞相放心,定是听到了的。”
钦隆也在一旁说道:“若是这点子警惕性都没有,这南蛮的国都早该亡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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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边宫女的来报,蓼兰顾不得身上那被短刺指戒刺伤的细微伤口,立马吩咐道:“准备轿撵,我有事要寻皇兄。”
谁料刚一进门便听见廖天正在向一旁的龙延抱怨那陈徽玉不懂眼色,明知道自己对那美人感兴趣,宴会临到尽头也不知开口将那美人送与自己。
龙延颇为无奈的劝诫道:“那人此举定是不怀好意,堂堂一国之相竟然上场为一舞女伴曲!”
廖天却是不以为意:“一个舞女罢了,无非是把本王当成了那昏君,也不想想,这一个美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错了!”
“你怎么来了?”
看着蓼兰拖着伤体来找自己,廖天有些担心的呵斥道。
蓼兰却顾不得这份关心,丢下一句话:“萧裘有谋反之心!”
此话一出,廖天先是震惊,后又坦然一笑:“萧家谋反,那还得了,妹妹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
“皇兄可知萧裘与必勒格二人已经达成了合作!”
蓼兰见廖天不相信,继续补充道:“今日我的近侍听到了陈徽玉手下的谈话,这必勒格近期一直找萧裘的麻烦,只是想让我们看见他们的关系不好,实则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龙延却在一旁提出质疑。
“他们这般无故的找茬,看着岂不是更加令人怀疑?”
“早就找好了理由!
就以廖君意为引,只怕是过不了两日就会传出这必勒格心悦廖君意的消息,两男争一女,你觉得这理由足不足够?”
“你这话说得我越发听不懂了是怎么回事!即便是这二人有谋算,你的人又怎么会从陈徽玉的手下那听到消息?”
廖天只觉得蓼兰才是那个被陈徽玉算计之人,对方定是想借着自己妹妹的口让自己和萧家起内讧。
他这妹妹性子还是太毛躁了些。
“陈徽玉给必勒格下了蛊!”
被一个个的打断,蓼兰气急,也不管廖天和龙延听到必勒格被下蛊有多么震惊,继续不间断的说着:“他们三个人早就谋算好了,待到蒙古和历朝助萧裘取代皇兄后,历朝便可享十年休战之权,而必勒格体内的蛊也能因此得到解决!”
“难怪当初这陈徽玉非要那蛊女,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廖天听到这,心中思定:“你明日便约了廖君意出来,让廖炼羽去寻廖君意的麻烦,我倒要看看这必勒格会不会做出这英雄救美的举动!”
“若是救了呢?”
听到蓼兰的话,廖天冷哼一声:“他萧裘能与这二人结盟,那我这个还坐在皇位上的人岂不是要更可信些,这必勒格不是想解自己身上的蛊吗,那便做上两手准备,你到时候安排人去湘西那边寻个比那蛊女更厉害的,只要我们也能解蛊……”
蓼兰想到是自己将彩悦送了出去,有些心虚的打断了自家兄长的话:“彩悦是苗疆圣女的近侍,将来是要做大巫的!想要找到个比她更厉害的只怕是难。”
“找到她家人!”
“她若是对家人还有留恋,当初便不会跟随我来到这。”
听到这话,廖天问道一旁的龙延:“你觉得该如何?”
“蛊女那行不通,不是还有那陈徽玉吗?只要我们递上这橄榄枝,何愁她看不清我们与萧裘之间的实力悬殊,换个更强大的靠山不好吗!”
……
钦隆有些好奇:“丞相是打算与谁结盟?”
“谁也不结。”
陈徽玉十分利落的回道:“廖天太垃圾。萧裘手段又太过狠厉,万一他翻脸不认人呢?
——本相只需要廖天这个垃圾来削弱萧裘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