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姑娘知道我是何时开始注意你的吗?”冷贽斧话锋一转。
“不知。”
“学堂里,有女子对仲公子关怀备至,对你夹枪带棍,你讽刺她们茶里茶气,她们还糊里糊涂,听不明白。你和仲公子仰天大笑,不作解释。”冷贽斧捧着热茶,细嗅,嘴角含笑。
覃修己没在对方的笑里感受到和煦,她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意。
“覃姑娘和仲公子用绿茶去形容某类言行,简直闻所未闻。”冷贽斧保持笑容,眼底酝酿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你是谁?”覃修己牙齿在颤抖。
【救我。】覃修己意识呼唤脑海的声音,未果。
“这话应该我问你俩。”冷贽斧移步靠近覃修己,“你和仲封鹰,是谁?”
院子,厢房里。
覃修己还是止不住颤抖,渠箪抱紧她,关心地询问她怎么了。
为了甩掉冷贽斧可怕的眼神,覃修己拉过渠箪的藕臂,逼自己沉沦在欢情中。
事毕,冷贽斧阴冷的面容依然挥之不去,安抚完忧心的渠箪,覃修己就急不可耐地去找了仲封鹰。
彼时,仲封鹰正头疼地面对梁泽。
“问问问,一天到晚就知道问。”仲封鹰白了对面一眼。
“你又不找女子,又不答应崔师弟,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喜欢别的男子。”梁泽认真分析和推测。
“救大命,我就不能谁都不喜欢吗?”仲封鹰要被逼疯了。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浴池里,两人坦诚相对。
梁泽或挑逗,或勾引,仲封鹰完全不为所动。
“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老大陷入自我怀疑,嘤嘤嘤地发出各种语气词,“为什么你和王太女都没有被我迷住?”
“王太女不是被你迷住了吗?”
“那是短暂的。”梁泽很委屈,“她得到后就不珍惜了。”
“……”仲封鹰很无奈,相当无奈,如果有得选,他并不想看男人扁嘴卖萌。
可他没得选,打不过梁泽只能听他的。
两人回到厢房,擦拭身子,挑选衣裳。翔集派的手下们送了些新款衣物,仲封鹰打算好好试试。
“老板,仲封鹰。”覃修己未敲门就冲了进来,不着寸缕的仲封鹰和梁泽没来得及找东西遮盖,被覃修己全看了去。
梁泽,大帅哥,身材也很好,但是要事在身,暂无时间欣赏。
仲封鹰,也还行,但她一个打工人怎么会看上老板呢?是嫌班味不够重吗?
“老板。”覃修己顾不上男女大防,拉着他的手臂到角落,“出大事了。”
仲封鹰纳闷地穿衣:“啥大事呀?”
“有人知道绿茶。”
“什么绿茶?哪个绿茶?”
“我的意思是,他也知道这些词汇。”
仲封鹰反应过来,也换上紧张的表情:“谁?”
“驰高国工部尚书的儿子,冷贽斧,他也在传人学堂。”
冷贽斧……仲封鹰闭目回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嘶,想不起。不过,两人有共识,那就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