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恦也不觉得意外,赵庆如此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便是没说什么,笑盈盈看着赵庆的背影。
赵庆从会客厅离开后,先是交代朴不远给赵恦安排好住处和服侍的丫鬟下人,而后便径直去了幽州府衙。
府衙里,许文印这会儿也头疼着呢。
这段时间幽州改革甚多,从基础民生到教育商贸,乃至是官吏结构等等全都推翻了之前的先例,需要一点点按照赵庆的规划重新构建。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礼部的那帮人住进了府衙。
在赵庆看来这无所谓的事情,却让许文印束手束脚起来。
虽然来的这些礼部官吏都不是什么大员,可毕竟在京都为官,再怎么说也可做到上达天听。
万一被发现了幽州正在悄然进行的官吏结构改革,这帮人回到京都稍加多嘴,就能给幽州扣上了已有不臣之心的帽子。
所以,自从礼部那帮人住进府衙,许文印就叫停了府衙范围内所有官员调动,并严令在府衙内任职的所有官吏,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好好寻思寻思,要是谁身上出了差错,定要严惩不贷。
如此这般一番安排后,许文印也没有丝毫安心。
假借府衙没有多余人手的由头,跑去综合衙门,好话说尽才从喜大人那儿借来了几个长期伪装成下人的番子,带着他们来到府衙负责照料礼部这帮人的生活起居,顺带承担起监视盯梢的工作。
他这边前脚安顿好一切,刚回到自己的书房没等端起茶盏呢,就听到门外小吏汇报,说幽王急匆匆来了府衙,便是苦笑出门迎接。
“我的王爷唉,你可算是来了!”
许文印看到赵庆的瞬间,本就愁眉不展的脸上更添许多苦涩。
“怎么,可是礼部那帮人玩了什么幺蛾子?”赵庆这会儿同样头大,见一贯淡然的许文印都露出这幅模样,也是心中一紧急忙问道。
许文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他们住进府衙,诸多不便之处,可全都要我一人担待,耽误了王爷的改革计划事小,万一出现纰漏,让这帮人回到京都乱嚼舌头,那事情就严重了!”
“本王此番来府衙就是为了这事儿!”赵庆深以为然,抬手指向许文印的书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书房里详谈!”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许文印屏退左右这才苦笑开口:“王爷,这帮官老爷是奔着您来的,您这几天还是别管其他事儿了,先把他们糊弄好送走了才是正事儿啊!”
赵庆两手一摊:“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这帮人来者不善啊!”
“啊?莫非是皇爷对您已经有了戒备之心?这才派人前来试探不成?”许文印心里咯噔一下,要真是这样的话,幽州危矣!
“那还不至于!父皇目前对幽州并无猜忌!”赵庆摇头。
许文印刚松了口气,又听赵庆紧接着下一句。
“倒是本王的那位五哥来者不善,方才在王府里,话里话外向本王透露,二皇子似乎有意争夺大宝,看意思是想要争取到本王的支持啊!”
“啊?这,这……”许文印懵逼了。
他在京都任职时间不短,期间也曾听闻过关于各位皇子的诸多消息。
适龄的几位皇子中,二皇子显得格外淡泊,别说拉拢朝臣了,就连一些和他母妃有亲戚关系的官员,逢年过节想要上门走动,都被他婉拒谢绝,可谓是京都几个皇子中最大的异类。
而二皇子的那位亲弟弟,也就是五皇子更是独特。
此人看似莽撞无脑,却总是能够阴差阳错在商业方面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