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失踪一事,是否会与岩云鹤师弟有关?”儒剑辛说道。
燕瞰林心中一紧,抬眼看向儒剑辛道:“此事切不可胡乱猜测,你可是有什么证据,或是线索?事关重大,仅凭猜测,万万不能服众,这对你我,或是聆烬门上下,可都不是好事。”
儒剑辛忽然想到,岩云鹤身为地绝峰峰首,掌管地煞一脉,向来低调,往年也有过一年多不出地绝峰的记录,若是单凭此事,便猜测他与北冥失踪一事有关,确实不妥。只是这个他岩云鹤在北冥下山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包括他的地煞一脉,也几乎同时,不出地绝峰一步,似乎就过于巧合了。可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此时门内本是多事之秋,此前多年的失踪迷案还未查清,前段时间稽查堂和刑律堂的事情也还未有线索,若是此时再将此话传开出去,免不了会让门内上下,人心不稳。
儒剑辛虽有疑惑,但也察觉到自己的言语不当,于是,赶忙说道:“掌门师兄,是我口无遮拦,无凭无据,仅凭猜测就下此结论,属实不该,请掌门师兄责罚。”
燕瞰林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也是一时心急,无妨,以后千万注意便是了。”燕瞰林此时也是满面愁容,顿了顿,他扶着额,摆了摆手道:“你去乾坤阵那边盯着点吧。”
儒剑辛见燕瞰林似乎有些乏了,于是拱手应了声“是”,便离开了凌云殿。
黄云岭
自从任潇霜带着段遥桓下山以后,季弈茗一直与言放对练。好在,言放不像任潇霜那般暴力,还经常在一些招式细节上指点他。
不到半个月下来,季弈茗身手,身法都长进的非常迅速。与言放的对练中,甚至偶尔能凭着,之前与任潇霜的对练中,练就的抗击打能力,小胜一筹。
当然,这肯定也有言放,适当放水有关。毕竟,季弈茗的武学天赋,也只能算是中上水平,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内练成这样,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一日,季弈茗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吃过晚饭,在山上走了一圈,消了消食,回他的小屋内,复习着师傅给他的烬风决。
当初燕瞰林给他时,告诉他,不着急练,只是让他把册子上的内容全部背下来。
如今,他已经能将整部烬风心法一字不落的尽数背诵出来。口诀、指诀、结印式,也都能灵活运用,只有符咒还有些生疏,不过也基本已经掌握。现在,就差照着心法上的内容,引天地灵气入体,运行周天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试着练一练的时候,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随之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弈茗师弟,休息了吗?我是你言放师兄。”
季弈茗听见来人说话,于是过去开了门,见言放左手拎着酒坛,右手拎着,三个油纸包,不知道装的是啥。心中好奇,将言放请了进来,引其入坐后,开口问道:“言放师兄,这么晚了,拎着这么多东西,来我这里是何意啊?”
言放坐下,将酒和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哈哈一笑道:“哈哈,倒也没事,就是来找你喝点儿。”
季弈茗一听言放和他喝酒,略微有些尴尬道:“呃~,言放师兄,这个酒吧,我怕是喝不了,还是你喝就行了,我还是以茶代酒吧。”
言放闻言一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继而一拍脑门。想着,来都来了,现在转身就走也不合适,于是尴尬笑道:“嘿嘿,弈茗师弟,你看看师兄我这记性,忘了你不能喝酒,实在对不住,那你就以茶代酒,咱俩今夜喝点,你看如何?”
季弈茗听言放这么说,也不好赶他走,于是给自己到了杯水,说道:“那好吧,既然师兄有此雅兴,那小弟就陪师兄喝点,师兄可千万别嫌小弟扫兴才是。”
言放爽朗道:“怎么会呢?我就是一个人无聊,想喝点,又想找个人聊聊天,想着段遥桓师弟下山以后,就你一个人住在这,怕你无聊,于是便来找你了聊聊天,希望没有打扰到师弟才好……”
季弈茗一听这话,心中不免有些感动,道:“言放师兄这是哪里的话,您有心了,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好,哈哈哈……”
“……”
两人一个喝水,一个喝酒,天南地北的聊着,一直到深夜亥时,言放才摇摇晃晃的回去。
季弈茗本以为,言放只是忘了自己酒精过敏,今天才会来找他喝酒的,过了今天以后,应该不会来了,毕竟谁又会找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来当酒友呢?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言放每晚一到酉时末戌时初,就来找季弈茗喝酒,一直到亥时左右才回去。这让季弈茗十分不解,难道是真怕自己一个人住无聊?
这一日晚上,言放与往常一般,一到戌时初,便拎着一坛酒和三两个小菜,来到季弈茗房间。
见言放喝得有些微醺,季弈茗便笑着开口,问出了心中疑惑:“嘿嘿,师兄,你看我也不能喝酒,你这天天带着一坛酒来找我,也就你一个人喝,不会觉得无趣吗?”
言放一听这话,略一思索,玩笑道:“还好啊!听弈茗你这话,像是不希望师兄我来你这?”
季弈茗赶紧摇头解释道:“没有,师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小弟只是觉得好奇而已,我也不能喝酒,也是怕你一个人喝,觉得无趣。所以才有此一问,还请师兄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