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黑袍人,听到北冥的话,口中的吟唱丝毫没有停顿。
北冥觉出有些不对,举起手中炽翎,想要一剑将他们斩杀,可是,却已然来不及了。
乌云化雨,倾盆而下,在雨水滴落在炽翎剑上的一瞬间,烬火便被彻底浇灭。
而北冥的修为,似乎也在雨水,淋在她身上的刹那,被彻底压制。半空中的身影,因为修为被压制,直直向下坠落……
……
聆烬门,天阙峰峰顶,镇天阁内。
燕瞰林,儒剑辛,白磬山三人眉头紧皱。
燕瞰林沉声说道:“北冥去关山盟已经三月有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会不会有什么事耽误了行程?”白磬山不确定的问道。
儒剑辛摇了摇头道:“不会,此去关山盟,以北冥的修行,也不过七日,一来一回半月也足矣。就算她想要在关山盟,等着镇灵石的试验结果出来,再多一个月时间也足够了。再加上可能有事耽搁了行程,再加半月。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月。如今已过三个月,就算真的有事,耽搁的时日较多,北冥应该也会来信告知,可如今……”
此时,燕瞰林开口说明来意:“我已经给关山盟去了一封书信,若是北冥无恙,她半月之内必然会回来,若是没有回信,或是回信了,却也无北冥的消息。那一个月后,我想让海棠和潇霜,走一趟关山盟,剑辛你看如何?”
儒剑辛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摇了摇头,开口道:“刑律堂本就由,北冥,海棠二人管理。如今,北冥,不知所踪,若是海棠再离开,那这刑律堂该由谁执掌?”
“交给我吧。”白磬山插嘴道。
“磬山,你的资历是够了,但你的性格不合适。刑律堂堂主必须要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来担任。你太跳脱,城府不够。”燕瞰林摇头道。
“那掌门师兄还有什么人选?最近门内事务繁多,刑律堂和稽查堂的堂主都刚刚换了人,还在整顿中。儒师兄又需坐镇天阙峰,稳固人心,实在是没有人手啊。”白磬山问道。
儒剑辛笑了笑道:“现在还有两个月时间,可以慢慢挑选人手,万一北冥没事,兴许,就不用找人暂代刑律堂主了……”说罢,他的眼神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担忧。
……
季弈茗在黄云岭已有四个月了。如今,虽然依旧被任潇霜按着打,但是抗揍的能力,也是明显增强了不少,而且偶尔也能和任潇霜过上几招。不过最后的结局依然未变。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季弈茗发现段遥桓,经常趁他睡着以后,偷偷溜出房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某一日,段遥桓按照惯例,替挨完揍的季弈茗上好了药酒。
季弈茗也按照惯例,骂完了任潇霜,静静的趴在床上假装睡去。
过了许久,季弈茗听到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多久,“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紧随而来的,又是“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
季弈茗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穿上衣物,悄悄的跟上了段遥桓。
黄云岭的山路,因为迷石阵的关系,不太好走。但好在段遥桓的体态丰硕,速度并不快。加之,季弈茗也在这几个月来的训练中,锻炼出了,边走边看脚下,乱石方位的本事,勉强跟上了段遥桓的身影。
二人皆是鬼鬼祟祟的走着,一路行至后山的一个小湖边上。
小湖周围杂草丛生,将小湖和湖边的湖滩围了起来。
季弈茗见段遥桓,一个闪身,便钻进了足有一人高的杂草从中。
季弈茗更加疑惑了,如同做贼一般,悄悄的靠近,双手缓缓拨开杂草。
可当季弈茗看见里面的景象时,顿时瞳孔一缩,惊的差点喊出声来。
季弈茗咬牙切齿,两眼通红的像是快要喷出火来,心中暗道:“段胖子,你个王八蛋。我说任潇霜那个娘们,为什么每次对我下手都这么狠,感情是你每天晚上,都在跟她通风报信。”
只见湖边,一宽一窄两条身影依偎在一起。
呃~
是宽的身影依偎在窄的身影之上。
段遥桓如同乖巧的小绵羊一般,靠着段潇霜的坏了,委屈道:“霜霜,你知道嘛!每次季弈茗骂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让他别骂你了,你也是为了锻炼他,为了他好……”
任潇霜,轻轻的拍了拍段遥桓的肩膀,满脸宠溺的道:“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这季弈茗,实在太可恶。明天,看我不把他肠子打出来……”
季弈茗听见二人的对话,气的肝都快炸了,心中暗骂:“欺人太甚,你们这对狗男女,打情骂俏的关我啥事儿啊,非得把我带上,第二天再来折磨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季弈茗悄悄离开湖边,回到住处,趴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留下两行屈辱的眼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