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同志,我刚才追过来,不小心都听到了,我敬佩你!棒梗是吧?你也是个很好的孩子呢!”
林佩琴说着,捏了捏棒梗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一时间让棒梗多了几分害羞,并未说话。
秦淮如看着林佩琴,眼中瞳孔猛然扩大了几分,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佩琴同志……”
“淮如同志!”林佩琴直接打断了秦淮如,看着秦淮如一双大眼睛继续道:“淮如同志,要不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我是烈属,又是厂里评的优秀女性代表,我能帮你讲两句,他们不会为难你!”
“佩琴同志,就不麻烦你一块儿了!但是麻烦你去告诉我婆婆和傻柱一声,我和棒梗晚点儿回来,就说我带棒梗去卫生所看病,你们就先吃着!不用等我和棒梗!给棒梗留几块红烧肉就行!”
“淮如同志……”
秦淮如抬手制止了林佩琴说下去,继续道:“我得让棒梗知道知道其中厉害,你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性质的,他若是下次被人利用,对我不利!”
她并没有瞒着棒梗,也没有瞒着林佩琴,她从林佩琴刚才的话中已经知道林佩琴的态度,所以无需隐瞒。
她更知道,林佩琴与院内那群人,不一样!
这一点,也让她对林佩琴很放心!
“成!那我去跟傻柱同志说!”
棒梗认真地看着和听着两人的谈话,脸色是一种想不清楚想不明白的复杂,但他知道了一点,今天捡到的这个东西对自己的妈不友好!
“妈……”
“没事儿,走,跟妈去轧钢厂,跟保卫处的同志讲清楚就行!”
说着,秦淮如拉着棒梗在夜幕下逐渐走出了这条胡同,直往红星轧钢厂的方向而去。
林佩琴看着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母子两人在夜幕下离开的背影,看着棒梗身上斜挎着并随着走动还在跳跃的书包,眼底的回忆浓了几分。
“淮如同志是位好同志啊!这种教孩子的方式也与其他妈妈不一样!真好!”
“不行!跟傻柱同志说一声后,我还是得去厂里一趟!不然今儿淮如同志怕是回不来!院儿内那些人到时候肯定又要说淮如同志的闲话!”
如是想着,林佩琴转身上了大门。
夜色下,晚风习习地吹进四合院,让夏日的院子多了些许凉意,前院内的动静逐渐又多了起来,都是从屋内走出在院内纳凉的。
这些住户坐在院内,摇着蒲扇驱赶着恼人的蚊子,又扇着风,倒也是一副夏日夜晚纳凉的悠闲模样。
前院内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谈论什么的都有,更多的话题无非还是跟林佩琴有关。
一部分人还在狐疑地看着垂花门,不明白刚才秦淮如怎么隔着那么远看出来棒梗生病了,低声议论着。
大部分人则是看着三道门的位置,准确的说,看着三道门内傻柱那屋,因为院内正时不时地飘荡阵阵红烧肉的肉香。
“要不说傻柱厉害呢!这个手艺,真没得说,香!太香了,我刚吃的晚饭已经没感觉了!”
“嗯!早知道我刚才那块窝窝头就不吃了,蹭着这口肉香,我也能把窝窝头当肉吃!”
“说起来,秦寡妇是厉害啊!人做菜都不用管,指使傻柱给她白干!”
“你可甭乱说,我刚才问傻柱了,傻柱说给了工钱,要不然他可不白干!”
“可拉到吧,傻柱你还不了解,他也就那么一说!”
“嘿!你们这群人,怎么着?傻柱这人平时为人就是这样,你去找他办点儿啥事儿,还真没见他怎么拒绝过!”
“哼!你就看吧,以后就有拒绝的时候了!咱们院儿早晚被这个秦寡妇带坏!”
“嘿!你是真不怕秦寡妇带着那个烈属小丫头过来扇你巴掌的?你没看这两人刚在屋里说了半天吗?”
“这下好,秦寡妇能说还较真儿,新来的小丫头看着好欺负却是个能打的,这俩凑一块儿,一个能说,一个能打,咱们院儿啊,以后谁都拦不住喽!”
“我这不是看她俩出去了才这么说吗?当着面儿我哪儿敢提!”但随即这住户就注意到了去而复返的林佩琴,连忙低声道:“得得得!我可什么都没说,佩琴同志。”
林佩琴扫了一眼这些凑在一起的住户,婴儿肥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满,然后快步越过前院跨过三道门进了中院。
刚刚走进中院,还没等她开口,就见两道身影匆匆而来,拦住了她。
“小林同志,太巧了!我和你二大妈正要找你请罪呢!”
挡住林佩琴去路的正是刘海中两口子。
林佩琴神色着急,根本不想搭理刘海中和二大妈,一甩手把两人推到了一边。
“边儿去,没空理你们!”
刘海中和二大妈两人还以为林佩琴在气头上,两口对视一眼,再次挡住了林佩琴。
“小林同志,我和你二大妈都知道错了!你,还不快给小林同志赔礼道歉!”
刘海中扯了一把二大妈,一双小眼睛带着不悦,但背着光,也看不清他神色脸色。
二大妈被刘海中一扯,也连忙弯腰鞠躬,但被林佩琴一个闪身躲开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咒我早点儿死吗?刘工,你们两口多大岁数,我多大?你们给我弯腰鞠躬,我可受不起!”
“不不不!小林同志,你受得起!您是烈属,是我们该尊敬的人,我们已经认识到自己之前的态度错了!我们更不应该惦记您的房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刘海中姿态放的很低,此刻他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当着这么多住户的面儿这么做,他虽然嫌丢人,但他可不想让院内这些人把他们两口子惦记林佩琴房子的事传到外面去。
所以,他这么做,一方面确实是给林佩琴道歉,但最重要的一方面,自然是给院内人看的,以堵住院内其他住户的嘴。
“成了!没空理你们!你们要是知道错了,就去找淮如同志,跟她谈吧!”
“跟秦淮如谈?”二大妈这一嗓子喊出口,一双眼睛的下三白都再次多了几分,不明白林佩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