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中院的住户就听到了秦淮如这番话,这些准备来看热闹的住户不由得都嘟囔了一句:“嘿!老贾家的这个老婆子还真能想办法逗引我们。”
“这是故意让我们知道他家今儿晚上吃肉啊!呸!赶明儿我家也去割二两!”
“就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法儿这个老婆子都能想出来!吃个肉而已!”
“走走走!我们还就不看他家吃肉!非气死这个老婆子!”
“真的是!”
这些住户来的快去的也快,中院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但此刻,中院西厢房的剁肉声并没有停,只是贾张氏的叫嚷已经停住了。
“好你个秦淮如,这么说你知道那个小妮子是烈属?”
屋内,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怒视着秦淮如,已经回过神来,才知道秦淮如刚才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您老被旁人算计了怕是都不知道!”
“可拉到!我……我、我可没招惹那丫头!”
贾张氏甩了甩手,一双三角眼原有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没了,暗道:东旭这一去怎么着?这个没良心的难道是被莲藕精上身了?这么多心眼儿?
“呵呵!您招惹没招惹不重要!把肉切了,等会儿傻柱回来了,给傻柱送去,让他帮我们做这顿红烧肉!”
秦淮如说着,把菜刀撂下,暗道:既然你傻柱试探我,那我也得试探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你也重生了不成?
如是想着,秦淮如拿了扫把和撮箕。
“让我剁肉,你干嘛去?凭什么给傻柱送去让他捡便宜?这肉还能熬大油用呢!”
“啧!你是认为我做红烧肉好吃,还是认为您老自个儿做的好吃?傻柱要还是那个傻柱,他就不可能捡我们便宜!”
“你这是什么话,傻柱还不就是傻柱?成成,成了!懒得跟你在这儿神神叨叨的!你爱干嘛干嘛去!”
贾张氏狐疑,但也烦了,甩了甩手,一想到红烧肉的滋味,拿起菜刀剁肉的劲儿都上来了。
“行嘞!您老要是这么着,咱们以后还都好说!”
秦淮如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拿着扫把和撮箕出了门,去了前院。她既然说了要给林佩琴打扫房间,自然是要去做的!
前院内坐着的住户比刚才她回来那会儿更多了一些,这些住户凑在一起,都在看着东厢房,低声议论着。
听到偶尔传来的谈话声,秦淮如笑了笑:“还真是,这院儿里没有新鲜事儿,佩琴烈属的身份这么快就在院儿内传遍了!”
念叨着微微摇了摇头,秦淮如提着扫把和撮箕直接去了东厢房,跟三大妈说了两句,拿着扫把撮箕进了林佩琴屋内,开始打扫起来。
前院内,看到秦淮如这一幕,那些住户脸色变了变,低声议论起来。
“瞧见没有?要不说还得是秦寡妇,人能坐上办公室那是有原因的!”
“可不是!咱们在这儿说了半天,就没想过给这位烈属打扫房间,她可倒好,竟然先跑过来了!”
“啧啧啧!要不说呢!”
“嘿!秦寡妇就是有这个眼力见儿哈!只可惜,人烈属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婆婆还得罪了人家呢!”
“就是!什么玩意儿,在这儿给我们唱这处儿!”
“等着瞧好戏吧!等会儿那丫头回来了,不得哭着给她两巴掌?”
“哈哈哈!”
院内顿时想起来爽快的笑声,这笑声也传进了东厢房内的秦淮如耳中。
秦淮如扫着地,不以为意,一双大眼睛打量着这两间房。
“真好啊!要不等那阵风过了,有机会的话也把棒梗送部队去?”
“还是一步步再看吧!看棒梗以后什么样儿,要是性子没改,又有合适机会的话,就把他送部队锻炼锻炼!”
如是想着,秦淮如对外面的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帮林佩琴打扫着这两间房。
“淮如,你是不是知道佩琴是烈属的事儿?”
三大妈也在一旁帮忙跟秦淮如一块儿打扫着两间房。
“说实话,三大妈,原来我还真不知道!也是后面听人说才知道的!这些人呐!一个个都在算计我!我得提前了解了解不是?”
秦淮如把手中的抹布在水盆里拧干,然后开始擦屋内的桌椅板凳,继续道:“今儿早上,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就在打主意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呵呵!”
说着,秦淮如一双大眼睛盯着三大妈,给三大妈看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讪讪一笑,不敢跟秦淮如对视,因为原本她和阎埠贵的盘算中,也有贾张氏的事儿。
一时间,屋内沉默了下来,只剩下打扫卫生、洗抹布、擦桌椅的声音。
就在快要打扫的差不多的时候,林佩琴提着自己东西回来了,看着屋内忙碌的两道身影,泛红的眼眶都再次红了红,暗道:我终于搬进了一个有人情味儿的院子!真好!
前院的那帮子住户,看到林佩琴这个神色顿时都露出了笑容,低声在林佩琴身后议论着。
“回来了!回来了!有好戏看喽!”
“啧啧啧!看到没,这丫头又要哭了,等会儿不得上去给秦寡妇两巴掌的?”
“哈哈哈!说得对!”
就在这些住户都等着林佩琴甩秦淮如两巴掌的时候,却听林佩琴开口了:“秦淮如同志,你别扫了,放着我来就行!这一盒点心是给你买的,你等会儿拿回去给孩子吃。”
说着,林佩琴进了屋,把自己的包裹放下,拿着一盒蜜三刀递给秦淮如。
院外,那群已经准备好看热闹的住户顿时眼睛大跌,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佩琴对秦淮如如此态度,大跌眼镜的同时也是面面相觑,似乎都在说:这是什么情况?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