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她温暖的人是沈瑾轩,她从今以后爱的人也只会是沈瑾轩。
夜色沉沉。
白云绾从地摊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好,项南行随意地斜坐在沙发上,黝黑的瞳孔映照着女人挺直的脊背,上面还有他撕扯啃咬的痕迹。
“我走了。”
白云绾穿好衣服,即使疲软的双腿下一秒就能瘫倒,但坚决不愿意在项南行的别墅里过夜。
项南行慢条斯理地从茶几的抽屉里抽出一张支票,签下自己的名字,起身塞进白云绾的衬衫领口。
“服务费。”
白云绾低头,看清楚了支票上的数字。
二十万。
她冷冷一笑,就要把支票撕掉。
项南行倏地制止了她,眉头隆起:“有病?装清高装上瘾了吧?”
被男人触碰的地方火烧火燎一般,白云绾用力挣脱了一下:“放手!”
项南行松开了手,饶有兴趣地抱起双臂,语气轻蔑:“白云绾,收起你虚伪的一面,你最爱的不是我,也不是沈瑾轩,而是钱。”
这女人继承了他们一家人的秉性,骨子里的劣根性让白云绾一家子人对金钱有浓烈的渴望,不过几年前白云绾隐藏得太好太完美,项南行恨自己瞎了眼睛,愣是没看出来这女人和她的家人一模一样,硬生生把自己的真心送给了对方手里,却被对方扭头践踏个七零八碎。
白云绾拧紧眉头:“项南行,你胡说八道什么?”
项南行黑如点漆的眸子一眼不眨地盯着女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这女人的演技和以前一样臻至完美,茫然和厌恶好似打从心眼里表现出来的,要不是自己两年前亲眼目睹,幡然醒悟,或许现在还活在对方给自己编造的谎言圈套里面。
项南行冰冷地反问:“当年和我分手后不久,你和沈瑾轩搞在一起,现在沈瑾轩去世甚至没到头七,你又爬上了我的床。”
“白云绾,你满嘴的违心、不得已,实际上看看你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恶心。”
白云绾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忽地涌现浓郁的受伤神色,想也不想扬起手甩给项南行一个响亮的耳光!
“项南行,所有人都能骂我贱,只有你这条疯狗没有资格!”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别墅。
身后,项南行一动不动站了许久,倏尔低头点了一根烟。
袅袅的烟雾蜿蜒上升,零星的火光扑闪扑闪,项南行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偶尔会去摸一摸被扇过的脸颊……
别墅区不好打车,白云绾一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夜路。
好不容易走到了市区,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半,怪不得热闹的街道也变得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