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偶遇(2 / 2)弟弟,不是亲姐啊首页

“四号床的家属呢?”

“留主任,她是湘晨市古桥县的。现在没有家属陪床,我打电话问了,李警官说,已经联系了她家人。”

瘦医生赶紧回答,留主任听后放下病历问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问了两句,女孩也不回答,她只是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看。

留主任不再理她,领着医生们离开病房。

胡大爷的大女儿其实早来了,因为医生在查房便在走廊里等着,等医生走了她才进来。

她很热心,给父亲放好饭菜,见来了新病号便拿了个凳子在女孩床边坐下,还给女孩整理了一下床单。

“姑娘,你是怎么伤的?”

女孩眨巴眨巴眼没说话,她又问:“姑娘,你是哪里的?”

女孩还是不说话。

“闺女,你是不是饿了,来,我这有鸡汤,我不想喝了你喝吧。”

胡大爷说着,把他大女儿送来的鸡汤,给女孩端过去。

大爷的大女儿也没说什么,接过鸡汤拿了勺子就给女孩喂。

“来,我爹没喝这鸡汤,你别嫌弃吃了吧。”

“谢谢······”

女孩说了谢谢俩字后,眼里便含着泪了。

女孩不愿说话,老人的女儿也没再问,照顾她喝了一些鸡汤,吃了些鸡肉。

女孩是幸运的,碰到了好心人。

“我叫周小雁……”

女孩吃完饭,这才说自己二十岁,古桥县人,来这里找人。

“你是怎么伤的?”

……

胡大爷的女儿还想问关于她受伤的事情,女孩就不说了。

晚上吃了饭,鑫鹏在走廊里溜达。房间里虽然有风扇,可是没有走廊里凉快。

“我在护士站听她们说的,那个好像是自杀摔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去跳楼啊,年轻轻的,咋走这路呢······”

临近病房的两个女人,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议论小雁,鑫鹏这才知道小雁是自杀摔成重伤。

“妈,她是自杀的……”

“哦,年轻轻的怎么自杀……”

鑫鹏回到病房和妈妈小声说话,小雁是听到的,不过她没出声,背对着她们流泪。

第二天,胡大爷出院,房间里安静了很多。要不然她女儿来了,说起她家的事情,几乎不停嘴。

“护士姐,那个周小雁吊瓶打完了……”

“护士姐,那个周小雁说,要上厕所……”

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

周小雁没人照顾,鑫鹏妈就让鑫鹏帮着她看看吊瓶,要大小便了,就让他叫护士。

“给你饺子吃。”

鑫鹏可怜小雁,以后给妈妈买饭时就顺便多买一份,也花不几个钱。

那个年代虽然都不富裕,但鑫鹏家还是有点钱的,因为鑫鹏爸是做小买卖的,倒买倒卖。

村里人都不喜欢鑫鹏爸,都说他是奸商,后来鑫鹏爸不做生意改行搞建筑,可是名声并没有变好。

“谢谢……”

鑫鹏给自己买饭吃,小雁很是感激,每次感谢后都会盯着鑫鹏看好长时间。

跳楼自杀没有摔倒脑子,还是幸运的很,也许是上天怜悯这苦命的孩子吧,让她在住院时认识了这么多好心人。

7天后,小雁好了一些,已经可以随意活动头部了。

人吃早饭,动物也要吃,鑫鹏照顾小雁刚吃了饭,就发现窗外一群麻雀也在窗台上叽喳地叫着争抢食物,

如此情景让人心情愉悦。

“鑫鹏你看,那些麻雀又来找吃的了。”

“是啊,它们真是好记性。”

“嗯,昨晚你在窗台上撒了一些馒头,它们还没吃够呢!”

“等会我再撒一些……”

“咯吱吱……”

鑫鹏还没说完,一个年轻的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小车的轴承不好,发出“嘎吱吱”的声音,她便将小车停在门口处,以免病人听了不满。

“小鹏,别去喂鸟了,给小雁收拾一下,要扎针了。”

“知道了。”

鑫鹏拿着馒头要去喂麻雀,听了妈妈的话他便放下馒头,将小雁的小桌子收拾了一下。

“叫什么名字?”

护士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小桌子上看着小雁问。

“她叫周小雁!”

没等小雁回答,鑫鹏替她说了出来。

其实护士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这是医院的制度,为了防止用错药,每次用药时都要问病人名字以便再次确认,防止事故。

“小朋友,给姐姐把胶布拿过来。”

护士在开玩笑,鑫鹏自然是知道,不过他还是申辩了一下。

“小朋友?我都上初三了,再说,你见过这么高的小朋友吗!”

鑫鹏从小车那里拿了胶布递给护士,两人站一起,他比护士都高一些。

“哦,不是小朋友,那你多大啦?”

护士说话温温柔柔的声音很好听,她好像喜欢鑫鹏,每次来病房扎针,都会和鑫鹏说几句话。

“我16岁了呢!”

“哦,小同志,给她扎完了,该给你妈妈扎针了。”

“小同志?我说,你们当护士的是不是都这么幽默?”

“咯咯咯······”

白色的口罩里传出清脆的笑声。眼睛眯成一条线。

“阿姨,您的名字?”

“周丽英”

鑫鹏妈说着把一只胳膊伸了出来,护士给她扎针。

“我来挂!”

护士从小车上找出吊瓶,鑫鹏就急忙接过去挂在了架子上,护士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护士另一个名字叫白衣天使,因为她们带给人的永远是微笑,是温暖,不光是男孩们喜欢,即便是鑫鹏妈也喜欢和护士聊一聊。

“大夫姑娘,明天我还要打吊瓶吗?”

“咯咯咯,阿姨您真逗!”

护士被鑫鹏妈的话逗乐了,笑的两眼又眯成一条线,虽然带着口罩,可是她还是用手背遮了遮嘴。

“阿姨,这个我们可不知道,要问医生的。”

不知为什么,她说完似乎脸红了,耳朵都红。

“哦,姑娘,那今天挂几个?”

“就一个了!”

“哦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