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从米国回来后跟首长汇报了调查的结果和掌握的一些国际机密,首长对李义诚团队获得的宝贵情报很满意,对他们大加赞赏。
司令员问李义诚:“你去世的消息对家人打击很大,完成这次任务后,想好怎么跟他们说了吗?”
“到时再说,我想他们会理解我。”
“我可听说,高程也看上了你的小清,不怕被高程抢了去?”
李义诚眼笑眉飞、信誓旦旦的说:“我的女人不会喜欢高程,高程是我的手下败将,不值一提。”
“这个自信像我,小清怀了你的孩子,为你高兴,有时间悄悄地去看看她。”
李义诚开着车从首长的家里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他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北辰的别墅。
李义诚在楼下看到一二楼都黑着,只有三楼小清的房间亮着灯。李义诚开了密码锁,悄悄地走进了房子,来到了三楼,听见好像是北辰在跟小清聊天,小清的笑声在整个三楼回荡。
李义诚又走进了小清卧室门外,卧室的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看到了让他扎心的一幕,李义诚的心脏仿佛被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鲜血立即从胸前奔涌而出,以致让他疼痛窒息。
以前,李义诚一直怀疑小清跟北辰不清不楚,但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时,他不知道这种杀伤力竟然如此之大,能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几乎晕厥。
李义诚没有想到小清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然和北辰相爱到一起,男人的自尊和本性驱使他想抹杀这一切,但是理智和军人的职责告诉他,小清爱着的那个李义诚已经死了,而李东天的任务正处在关键时刻,他还不能暴露自己。
扎心的痛,撕扯的痛,折磨着李义诚,摧残着他的内心,致使李义诚不能挪动脚步,他时刻告诫自己要把痛苦踏碎,踩在他的脚下,蔑视让他伤痛的爱情,他一再宽慰自己,他最爱的人是父亲,不是这个放荡的女人。
突然,李义诚听见小清大喊着他的名字,这个熟悉的声音,声声入耳,刀刀扎心。李义诚也听到北辰在模仿他的每个喃语、每一句情话。
“我爱你,你是我的洛河女神,你是我的缪斯女神。……”
李义诚的小弟弟竟然莫辨楮叶、模仿逼真、以假乱真、诡秘莫测,一直在扮演着他的角色,包括他的微笑、他的言语以及他的表情和姿势。
这一刻李义诚的防线彻底崩溃,情感榱栋崩折,李义诚跑出了房子,用力地打着院子里的合欢树。李义诚的手臂上被自己打得血肉模糊,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觉得疼痛,他不知道怎么缓解让他欲死的心痛,因为此时的他不能咆哮,不能大喊,不能厮杀。李义诚发现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回到了车里,开着车子在路上狂奔,陪着黑夜一起赛跑。
当天边露出一丝光亮时,即便黑暗还是笼罩着天空,李义诚心如死灰的心脏又复活了起来,他是陪着太阳升起时,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孩子,他不再是李义诚,他现在是蛰伏在黑暗里的李东天。
冷静后的李义诚,竟然发现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责怪小清和北辰对他的背叛,小清是他的什么人,爱人、恋人、情人?显然都不恰当,充其量只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女人,是他强行占有的一个傻丫头,是他用来博弈的一枚绝棋子,是给他的家族繁衍生息,生命传承的绝佳育儿载体。
李义诚没有给小清任何名分地位、殊荣名利,就连他送给小清的“璀璨星空”、山庄、别墅也只是一个个虚伪的措辞罢了。李义诚跟小清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他的私心和霸道在这个傻丫头那里曾经都是浓浓的爱意。
但是当李义诚一旦意识到这个傻丫头即将离他而去,绝尘轻笑,根本不在乎他战魔棋道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李义诚会揪心的疼、锥心的痛。是小清无知的傻气,是小清纯真的善良,还是小清美丽的诱惑?李义诚开始被这个傻女人反噬,拖入那个能穿越时空的黑洞。
李义诚对小清的伤害何止不也是痛彻心扉的撕裂与折磨,“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李义诚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将疼痛埋藏好,又投入到新的战斗之中。钢要练,铁要打,宝剑要磨,枪要擦,战士最爱练兵场,汗水浇开英雄花,练格斗,习擒拿,将爱恨情仇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