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你俩!这是最后一班657了,抓紧的话还能赶上。”徐涛背着双肩包低头看着腕子上的手表,那一年是看摇滚乐演出追赶过的午夜青春。
“徐小猴,饭给你打回来放到桌子上了,我出去踢球了。”杜岭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弯着身子一只脚踩着凳子系鞋带。
徐涛躺在宿舍上铺手里的扇子前后摆动:“太贱了!你家小妮赐我的外号现在广泛流传了!你俩可真是一对傻鸟。”
“你应该感谢我家妮儿,你瘦的真挺像猴子的该增肥了!呵呵。”
“来!快点把饭给朕递上来,我就不信吃不胖!草!”
毕业分别的那天,学校门口严小妮手里拿着行李站在杜岭身边:“再见了,雨彤,徐涛,我和杜岭要奔赴祖国的南方艰苦创业去了,你们要坚守在组织的根据地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加油!大家一定会幸福的!”就这样!一晃多年过去,幕幕的情景如梦入心,随着背后传来的那句:“徐小猴。”留在那里!
“去,贝儿,找姐姐玩去,我和叔叔说会话。”严小妮哄着一直抱着她胳膊撒娇的贝儿说。
小妮看上去变化不大,可能是经历了一些离合后显得稳重了许多,齐肩的头发很简洁,笑起来嘴边浅浅的酒窝,黑框眼镜里的目光多了些自信和坚强,咖啡色的针织披肩,背带牛仔裤加上中性的马丁靴,徐涛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姐又美丽了?徐小猴。”小妮一下子搂住徐涛的脖子。
“我还感叹呢!感觉你变的稳当多了!走眼了!走眼了。”
阳光折射出的温暖淡黄色的午后,咖啡,奶茶,映出的香气飘荡在往昔,一句一句的记忆,一次一次的糗事,在两个人的谈笑声中变成了故事,无关工作,无关未来,只有过去和现在,有时开怀大笑,有时沉默不语,那些纯情的友谊永久不变,至于严小妮和杜岭的事情,也算有了一个答案。据小妮说她刚离婚那会经常的抱怨,哭泣,难过,后来慢慢的变的平静,因为生活还要继续,她说的一句话非常的对,想走出阴影就要寻求光亮,不要等待希望而要创造希望,离婚后她去过很多的城市,打过工,开过绘画舍,做过设计,后来总觉的北京更熟悉些,就辗转回到这里,一个人带着孩子艰苦过,承受过,有段时间经常哭的泪人一样,咒骂着生活中的委屈与不公,咒骂着杜岭,甚至把原本叫“杜贝儿”的女儿改成了和自己一个姓“严贝儿”以此忘掉或是祭奠留在青春里的爱情。
“那现在还联系么?”徐涛和小妮并肩下楼。
“联系呀,我不能让他闲着,必须努力给女儿挣抚养费,必须的!”小妮把“必须的”三个字说的很大声。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徐涛笑着。
“雨彤的婚礼你去么?哎!原本以为你们两个人会走到一起,世事难料啊!”小妮感叹很可惜。
“看吧,有时间就会去。”
“你什么时候结?”
“我?”徐涛站在门口看着小妮:“怎么?想提前把份子钱随了?这个我不介意哈。”
“徐小猴,说真的!碰到好的姑娘就别拖着了,都老大不小眼瞅着就奔4的人了。”
“我!离40还差9岁呢!你这什么意思?直接让我提前步入大叔时代?”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大龄了还不结婚!你不会是gay吧!”
“呀!被你看出来了!别和别人说!我其实一直喜欢杜岭。”
“滚蛋!贱小猴。”
“回见吧妮儿,有什么事儿咱电联。”
“嗯,找时间一起吃个饭叫上雨彤。”
小妮看着徐涛的车远离视线,自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徐涛在车上继续忆起往日的时候发现画展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