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分局前台是邪教徒，这几乎就是舞到了管理局的脸上，整个分局大楼所有人员全部接受彻查。

程立一行人回去时，正看着门口人来人往。

“这似乎是个大工程，你不在管理局能行吗？”程立问道。

少年脸上浮现出一缕茫然，接着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老祖遇到什么麻烦，这些事不归我管。”

程立点点头，干脆道：“那我遇到麻烦了。”

少年动作一顿，疑惑道：“老祖想让我干什么？”

“当然是跟我一起找邪教的麻烦了。”程立眼神微动，看见了西北的小杨，他兴趣顿时起来，用下巴点了点那边，问道，“那个姓杨的是你们派来跟踪我的？”

少年顺着程立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说：“没错。”

“什么目的？”

“李木子说他想看看老祖到底更倾向于旧修炼者还是新兴修炼者。”少年面无表情。

程立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他跟在异界管理局局长身边那么久，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心思单纯脱口而出，不夹杂一丝假话。

程立和他聊天聊得很痛快，现在心情也不差，好奇问道：“这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但是李木子说以后两者之间摩擦会越来越多，到那时，老祖的态度往往会决定很多，应该是很重要的。”

程立哦了一声。

这点他早就看出来了，旧修炼者和新兴修炼者之间存在的差异太多，完全无法融洽。

矛盾不断积累，爆发的那一天，不会晚。

他又问：“那你们局长是新还是旧？”

张也唯一的嫡传，岁数也不小。

程立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

他对面的少年却告诉他：“是新兴修炼者。”

在旁边纯看热闹的李铁头都是一愣，不禁追问：“为什么？你们到底怎么划分的？”

无论是岁数还是修炼方式，老局长都应该是当之无愧的旧修炼者才对。

哪怕是六大宗门的掌事人，除去程立，也没有比他年纪还大的。

少年解释：“李木子说他代表着管理局管理凡人界，凡人界里出新兴修炼者，那他也是新兴修炼者。”

“那你呢？”程立突然起了坏心眼，问道。

被老局长一口一个前辈叫的少年是新还是旧？

少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脱口而出：“是新。我们异界管理局所有人都是新兴修炼者。”

程立闷闷笑了两声，怪不得要看他是新还是旧。

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坚定的旧修炼维护人，但按照老局长这么个算法，张乜的嫡传是新兴修炼者，转世重生后的人也都是新兴修炼者。

程立该何去何从？

以前没在乎，现在好像要提上日程了。

他笑了两声：“行，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远清。”

……

李铁头指望不上，好好根基尚浅，程立一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蜀地邪教徒，力不从心称不上，但果然还是想偷偷懒，有了少年的加入，他终于长出一口气。

少年是个好人，或者说他很好用，所有的命令他都能贯彻到底，东西学的也不慢，程立教他如何利用气息追踪人影，他学的很快，运用起来也是如鱼得水。

程立感慨，忽然有些好奇：“你是属于管理局，还是属于苏木子一个人？”

“记不清了，也分不清，管理局自诞生起就只有一个局长。”少年浑身都是溅上的血，他道，“邪教已经杀的差不多了，老祖还不停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