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贼中招,始知昭永军有备。未及接战,便纷纷抱头鼠窜。
夜袭来得快,走得也快。未几,暗哨处传来急促的战鼓声,意指叛贼已撤。
鸣金开火,擂鼓追击。标营内,火枪兵、炮兵、弓兵听到鼓声,很快停止射击。
骑兵队队长吴捷早已挑选了三十个重甲骑兵,每人引燃一支火把,开营门追击叛贼。骑兵队剩余人马保持警戒,其余人继续休息。
天亮时,吴捷率队返回。他一脸兴奋,战马上挂着两个血淋淋的首级,可知是打了胜仗。入营之后,将士纷纷向他贺喜。
“回大帅,骑兵队斩敌十四人,俘敌三人,缴获战马五匹。”吴捷来到中军账报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嗯,不错,派人审讯俘虏。你坐吧,先喝口茶,我们商量下攻城事宜。”
吴捷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说道:“叛贼逃向东门,我率军追击,本想趁他们入城时一涌而入。但守军并不开门,反而从城头胡乱开炮。叛贼转而绕向北门,被我军追上。”
“夜间追击,可有什么问题?”
“看不清路,骑马速度不快。敌人熟悉地形,着黑衣,不用火把,在暗。我军骑马,用火把,在明,只能逼近敌人,才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幸亏叛贼是群乌合之众,若是有备在先,提前派兵接应……”
吴捷满不在乎,说道:“贼寇乌合之众,虑事不周,敢夜袭就不错了。就算他们派兵接应,我骑兵队也能冲垮他们。”
丹初摇摇头,说道:“为将者不可轻敌,需要留足后手。吴捷,你知我为什么让你做骑兵队长?”
吴捷是老三队的伍长,也是元从老人,大咧咧地说道:“骑兵队全为骑兵,常常冲锋陷阵。某骁勇敢战,故得任骑兵队长。”
“这是一方面,为将者,要骁勇,更要韬略。若只有骁勇而无韬略,就只是匹夫之勇,难堪大任。骑兵队隶属于标营,你常呆在我旁边,我也可以随时指点你。”
吴捷面露羞赧,联想到那些元从同袍,大多已干上营官,自己却还是队长,实因有勇无谋。
丹初语重心长,对吴捷寄予厚望:“等攻下五屯所,我军必可收获不少银钱。再加上永安、昭平的夏税,足以再招募一两千兵马。到时候,你怎么说也要升任营长了,万不可再像这样轻敌寡谋。”
是啊,魏国松是老一队队长,任步兵营长自不必说。匡时、曹煜是老三队的伍长,一个是步兵二营营长,一个是辎重营长。陈武原是焦琏的亲兵,现在是步兵三营营长。就连莫家小子莫尔祯,也已擢升为步兵四营营长。
自己这个骑兵队长,虽然出风头的机会也不少,毕竟不如营长风光。
“大帅,下一步是否把骑兵队扩编为骑兵营?职下仍想带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