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花忆语说着,把温度计从秋川腋窝处取下。
秋川在发呆,任由花忆语摆弄。
借助清晨的阳光,她看向上面的数字。
“38.7”,中度发烧。”
花忆语放下温度计,迈步走到客厅,拔下热水壶,往杯子里面倒了一杯热水。
等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秋川还在发呆。
花忆语轻轻拍了拍秋川的脸蛋,小声说:“快吃面包。”
“嗓子疼,吃不下。”
秋川的小表情很沮丧,楚楚可怜。
有种撒娇那味。
都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那是因为她们没有见过撒娇的男人。
就像男人喜欢女人撒娇一样,女人也喜欢男人撒娇。
但男人很少撒娇。
不是不会,而是感觉没有必要,还有点娘。
但生病的秋川可管不了这么多。
换句话说,现在秋川的大脑已不足以支撑他思考。
他都快烧糊涂了。
“那我去给你熬点小米。”
花忆语放下面包,起身走到厨房。
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秋川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明明一分彩礼钱都没花,啥温柔体贴都让自己体会到了。
花忆语在煮小米的时候,她的高马尾不断見动,像是跟着音乐摇晃的猫咪。
看到这儿,秋川的脑海中有一个名为“心安”的念头闪烁。
看着看着,他就睡了过去。
半晌,秋川好像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他感觉被子被人捏紧。
那四处乱窜的冷空气像是遭遇天敌一般,全都撤了出去。
“睡觉也不盖好被子….…“
听到声音,秋川睁开眼睛,眼皮往下耷拉。
“先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吃。”秋川含糊不清道。
他头很晕,很想睡觉。
“吃完药再睡。”
花忆语的语气不容拒绝。
她把秋川拽起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投喂秋川。
秋川闭着眼,意识模模糊糊,但只要一感受到鼻尖传来的热量,他就会张开嘴,等待食物。
偶尔,秋川反胃,会把嘴里的小米吐出来,吐得到处都是。
花忆语也会耐心擦拭干净,没有任何埋怨。
喂完最后一口,花忆语放下碗勺。
她走到客厅,给秋川接了一杯温水:“吃完药再睡。
“嗯.…“
秋川声音有气无力。
他半虚着眼,拿起药片,一股脑放进嘴里。
喝水,仰头,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秋川缩进被窝里,把头埋了进去。
他无自主意识,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好好睡。”
花忆语把碗勺拿了出去,放在水池清洗。
随后,她坐在桌子旁,开始工作。
一上午的时间,眨眼过。
在睡梦中,秋川看到了花忆语,不同于任何时期的花忆语。
她的灵魂混着光,像霜雪和着烈的酒,熬成坛的温柔。
秋川意识模糊,他编写不出浪漫的词汇,就像笔下,游不出的少年气。
晌午。
花忆语正在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