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人走路有什么特点没有？比如说，有没有停顿的习惯，是不是总喜欢溜边走？”

周雪颜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的想起了一些细节：“是的，他走起来很快，却好像没有什么脚步声。对，他是喜欢贴着墙边走。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头摆得很频繁。”

约翰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他是个特工。”

“为什么？”

“过去这些年，我和你保罗叔叔他们做下了很多大案子，被警察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也被特工追过。我闻得出来，那小伙子身上有很重的特工气味，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极北国特工！”

周雪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那个大哥的民族来看，的确有可能啊。”

“不是这么判断的。乐乐，你刚才说过，那个小伙毫不犹豫的冲进临街店铺抢了东西。你想想，这种行为和他一路上的小心翼翼是不是非常矛盾？依照叔叔我多年和特工打交道的情况来看，拥有这种特点的只有极北国特工。他们的训练水平特别高，所以一举一动都很少露出破绽。但是呢，他们这些人胆子又非常大，一不留神就露出鲁莽的本性来。我跟你讲啊，新大陆特工就不一样了，表面上看很散漫……”

约翰的谈性上来了，开始给周雪颜普及江湖知识。

宇文成越跑身上的伤口越疼，身边的矮胖子和漂亮女孩是没办法，只能强撑着。他可不一样，他还有阿发这条后路，怎么会傻傻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乱跑？所以他连个招呼都没打，找机会跑到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把阿发叫了下来，又拿出一个急救包治疗了伤势，这才回到酒店。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当街杀掉三条壮汉的案件已经在警察内部被压了下去，认为餐厅里的顾客会提供自己的相关线索，早晚会让警察查到自己住宿的酒店。赶紧通知了鲍里斯：“鲍大爷，出事儿了……”

鲍里斯对宇文成杀人惹麻烦没有任何看法，反倒是对他的机警提出了表扬。两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市中心，一路上偷车来到了市郊，在一处树林里搭了一个临时的栖身营地。

鲍里斯这时候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重新又恢复成了那个木讷古板的老头：“成子，知道我女儿遇害真相的恐怕只有红磨坊的那个经理了。”

他拿出一张纸条晃了晃：“这是我从暗网上搞到的信息。这个叫加布里埃尔的家伙是个怕死鬼，不仅在住宅里安装了最先进的安保设备，还请了4个退役的外籍军团士兵当保镖。要抓他有点小麻烦。”

宇文成冷哼了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以前我从网上看很多女性东欧难民被逼进了……”

“好了，好了。你就剩那么一点儿正义感了，节约着用吧。”

“我说鲍大爷，你算哪头的？怎么替坏人说话？”

“行吧，你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