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议事堂每个人都震惊无比中。
李贺李悦五兄妹冲出门便传来一阵披荆斩棘般打斗声!
议事堂外面那些人、李家大院那些人,遇着李贺李悦五兄妹,其实用不着出手,只需一句话“奉命出去办事”,谁敢阻拦?谁能阻拦?
看守大门的必然乖乖开门。
而他们这一番大打出手,反而告知那些人,他们反了!
没办法,此时此刻,他们心亏理亏;也想不了那么仔细,只有杀出去一条路;那就杀吧,反正不做李家殉葬品。
他们看得清楚想得明白,今夜过后咸通城再无一流豪门李家了。
偷摸了饽饽的,你们李家对我们从来薄情,我们兄妹只能寡义。
此刻使用“披荆斩棘”形容李贺五兄妹,实在有些宠溺那些执勤的护院了。
外面声音渐渐远去,众人神思回转,目光恢复活力,我家姐夫身边已无站立的人。地面上横躺竖卧一片,跟一群猪崽子拥挤母猪肚子前、你拱我我拱你疯狂抢食一般。
当然这里没有母猪,他们也不是抢食,而是用蠕动、痉挛似的动作和各类声音,抵御着肉体伤处难以忍受也难以启齿的疼痛。
自从坐下一直没有抬头的废柴,终于停止动作转身看向台下:“我服了右了!”
咕噜咽下一口口水。只是顷刻间战斗结束,让他有些失望,摇摇头转身回去继续低头玩儿“游戏”,口中又言道,“我服了右了,这么不禁打,平时靠吹牛骗钱的吧!”
“不是挨打的不禁打,而是打人的太厉害!”台上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却无人看见说话的女人在哪儿。
李左车父子四人惊诧的目光急忙收回,恐惧地扫荡台上,任由目光被各种物体撞裂“噼哩啪啦”掉落,连累黑眼球要跟血液洗过一般了,也没看见人影。
废柴依然低头玩儿着:“信不信我抢了你师父!”
“你还能成大师兄不成!”
“唉,我这辈子只是小弟的命了!”
“没让你喊师娘,偷着感恩吧。”
“我的那个蛐蛐唉,不叫唤了!”
那女人声音还在台上,方位差不多可以锁定,然而根本无人!
李家父子惊慌不安芒刺在背时,王贲拍拍手掸掸衣上尘埃轻步走回。
刚才那些人中有三个止住哀嚎,另一只手悄悄抓起短刀、匕首,突然向王贲冲杀。
然而“啪、啪、啪”三声枪响,那三人相继眉心中弹,“噗嗵、噗嗵、噗嗵”相继倒地。李左车脊梁骨一阵冰凉,冷汗溪流似的“汩汩汩”冒涌出来。
我“手品木”啊——王贲还带了人?还是我李家重金雇请的狙击手中,本来就有王贲的人?否则怎么会突然响枪,被击中的是我李家雇请的人!
李左车差点要发狂,但他依然保持着几分清醒。
被击中的人在台下,面向台上想要飞刀突袭王贲,而他们眉心中弹,开枪者必在台上……特摸这台上哪有人手中持枪?
难道真是暗室某个狙击手?
李左车目光砸向暗室:不对,藏身暗室的狙击手,可是李家重金雇佣的著名人物,焉能帮助雇主敌人……
那就是台上另有隐身人……刚才跟奶油男孩儿说话的那女人!我“手品木”他二姨三奶奶的,台上只有一个隐形人么?
忽然后背冒凉风,吓一激灵,摸了饽饽的,别身后站着隐形人枪口正对着后脑勺……忽然又想,既有隐形人那就不用担心狙击手中有“内奸”了。
王贲上台坐回原位看向李左车:“我知道你不服,也不可能轻易服。可我不喜欢宋芝莹那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没心思理会‘给点阳光就掀后臀帘绽放满园花骨朵,闻着芬芳便开前裆门亭亭玉立不倒哥’这些鸡毛事。
我喜欢‘斩草除根’,一次性令其‘万劫不复’。把你李家权势依仗和你布局的招法,都使出来吧。别让我失去耐心。否则李家换个掌门人,比公鸡踩蛋母鸡还容易。”
话已说到这份儿,谁也不用犹抱琵琶半遮脸了。
李左车忽然举起双手,每只手竖起食指与中指,其他手指蜷回。
其实他在给暗室内狙击手发布命令。
两端四间暗室藏身三名狙击手,同时开枪形成交叉火力。他以为不管你功夫有多强,怎么也抵不住狙击枪,何况还是三把狙击枪交叉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