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姐夫接言道:“而我夜访李家,并非跟你谈判,而是送达指令……咸通城内一些狂妄的宵小之辈,屡屡对我奔腾出手。奔腾大反攻时机已经成熟。
请李家掌门人带领相关人员,明早八点三十分之前到达奔腾集团总部,同‘张周曹王联盟’的当家人一起,交出所在家族全部产业。哦,相关文件已经替你们做好,法务人员明早就位,你李家的法务就不用带了。”
李左车起身大笑:“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凭啥命令我李家?!”
刚才结束花痴状态的宋芝莹,仍然站在台下。想回台上继续坐在李由身边,觉得刚才行为必被李由嫌弃……
偷摸了饽饽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女人,当着自己面花痴一般迎向另外男人?
宋芝莹深知这条道理。如果挨近李由被他喝斥驱赶,岂不太丢人!
想回旁观席座位,又有些不甘,也怕党羽们心中鄙夷。其实她也知道所谓党羽中,另有浑水摸鱼之人。他们以为宋芝莹背靠了李家这棵大树,此刻也靠近去必有好处。而现在眼见大树要倒,害怕被砸到躲避尚且不及,自然不会再跟她客气。
于是她左右为难地在摔倒处一直站到现在。
她好像突然抓到了机会,冷笑道:“我听说饭团儿先生、为讽刺街头巷尾犄角旮旯盛行的吹牛风,曾经写过一首诗。我想朗诵给你听——
牛在空中飞,人在山头吹;
吹牛不觉累,可怜牛遭罪;
劝君且闭嘴,牛屁响如雷;
放尽腹中气,皮薄骨不肥;
唯余水门厚,受尔双唇为!
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吹牛‘走一口田’的人。你觉得呢?”言罢,突然感觉一道冷厉目光袭来,宋芝莹不由激凌凌打个冷颤,然后发现王贲正以笑目鄙视过来,就像一头健硕肥壮的饿狼,鄙视地笑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绵羊。
“空大资老先生赠我‘大资’与‘麦晨’,因为我答应过他、奔腾是奔腾人的奔腾、天下人的奔腾,本王也承情。并非因为承此情,而留你等麦氏一家血脉,是我善良。哼,你竟不思感恩,宁作喂不熟的狼……好吧,怪我妇人之仁了……
本来也要一并处置你们!只因可怜你们太弱小,本想放在最后一个程序,你却偏偏不知死活跳出来。既然等不及了,那好吧,把你的人都叫出来!”
宋芝莹似乎没有听懂,迷茫地看向王贲。
不是没听懂,而是听呆了,也再一次确认自己智商欠费太久、以至于被罚违约金!
王贲又看向旁观席:“宋芝莹党羽,通通滚出来!”
静悄悄……李家的夜啊静悄悄,恐惧把心儿使劲儿的摇,年轻的脚啊想要往外跑,年老的腰啊猫了又猫,想跑的脚啊知道逃不掉,弯又弯的腰啊直不了,心儿呀摇了又摇,夜晚呀依然静悄悄……
“哼!”王贲屈指两下连弹。
“噗噗”,宋芝莹“噗嗵”摔倒地上,接着连声哀嚎:“疼死我啦——为啥这样狠啊——”长了眼睛脑际没有被“尸水”淹了的都看得出来,宋芝莹两条腿膝盖碎了,只剩下筋肉相连。她这辈子想要站起来,怕要换两个人造膝盖骨了。
王贲声音开始冰冷:“上有好生德,人人可快活;张狂频作死,举目见阎罗。把你的人叫出来,听我发落!”
宋芝莹并不貌丑,而此刻疼得整长脸与五官七孔都已扭曲变形,丑到令人恐惧。疼、真疼、真疼啊!此疼非彼疼!从姑娘变阿姨那种疼,也真疼;但疼里充满快乐与幸福。从阿姨变妈妈那种疼,也真疼;但疼里充满骄傲与希望。
而她现在这种疼也真疼,真疼并且真疼着,真疼里充满怨恨与悔恨。
沃克卖糕了Q的,明明是头猪,默默拱“尸水”窝窝就好了,干嘛鼻子里插大葱啊?这出头椽子烂的真先、出头鸟儿真吃枪子啊!
还是乖乖听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