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我血液在流淌，也能感受到心脏在跳动，它们想活着，所以我就要活着，哪一天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流淌，我……也就死去了吧……”

听着阴暗面的话语，人工智障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为了自己的心智活着，而是为了自己这一具身躯而存活。

这也代表着现在的阴暗面能稳住，不至于会直接心态爆炸，然后自杀。

随即祂让一号好好看住阴暗面，自己则是前去了善良面那边。

许久没有再听到祂的声音，阴暗面有些疑惑，但他也不去过问，只是站在原地，任由落叶积累在竹伞上面。

“继续走吧，宿主。”

“嗯，好。”阴暗面继续向前走着，没有任何迟疑。

……

善良面嬉笑着散掉手中的长剑，静静的欣赏着眼前尸横遍野的小村子，他看向一个正在哭泣的少女，缓缓走了过去。

人工智障默默的看着他伸手捏住少女带着眼泪的面庞，随即调笑着说道：“嗯~倒是适合做一个暖床的侍女。”

少女双眼空洞的看着眼前华丽衣袍的青年，呢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因为他们贪得无厌，算是吗？”善良面惬意的微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恶魔。

调笑一番之后，善良面将少女的头颅拿在手中，歪着头直直盯着她那无神的双眼：“因为我想，就杀了啊。”

“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吗？”人工智障在他脑海里询问道。

“过分？”他微微一愣，将手中的头颅放下来，任由其滚落一旁大笑着：“那就让他们来杀了我吧，哼哼哼哈哈哈哈……”

“你……该不会去可怜他们吧？”善良面询问道。

“应该叫你阴暗面的。”人工智障说出这句，但他也不去在意，只是转身向着自己的目标飞去。

善良面任由狂风在自己的两鬓吹过，带动着发丝飘扬，他肆意的翱翔天空，享受着呢喃道：“这样才是我想要的……”

……

阴暗面一路前行，路上的阻碍被黑影兵团的忍者兵们尽数清楚，直到他看到一道木栅栏。

“好像是一座村庄啊，宿主，去看看吧。”一号对他建议，索性他直接就走到栅栏门前，抬眼观看着里面。

没等他驻足半刻，就有两个手持兵器的守卫走过来，打量着他这一身不属于这里的丝质衣袍和油纸竹伞。

“应该是哪里的大人物，看他腰间挂的玉块，好像是一块玉雕啊。”守卫们将他放了进来，随即开始讨论。

阴暗面的忽然出现让这个小村落的不少人都驻足观看，就像是土鸡窝之中忽然走进一只锦鸡一般，格格不入。

“他们在看着我啊……”阴暗面在内心询问着一号，同时轻轻摇动竹伞，把落叶都给晃荡下来。

“对不起……”他轻轻呢喃，便继续行走，随着人们的注视加深，他被一个面黄肌瘦，不着寸缕的小孩给拦了去。

阴暗面看他可怜，在宽大的袖子里找出来一袋麦粒，内心对着那袋麦粒道一声歉，递给了小孩子。

脏兮兮的小手把麦粒给接住，他打开袋口，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麦粒，顾不得惊讶，随即抓着袋子跑走了。

阴暗面静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可他还未转身，自己便又被一个孩童给拦住，而后便是三个，四个，就连大人也一并跑了过来。

他被挤在人群里任由推搡，手中的竹伞掉落在地，被踩踏破碎，阴暗面不愿伤害他人，只是默默地对着那竹伞道歉。

随着一袋又一袋的粮食被他拿出来，甚至他都来不及去道歉，阴暗面的身上早已凌乱不堪，腰间的配饰也被不知何人摸走。

人们愈发疯狂，正在他们要把这丝质的衣袍给扒下来时，数位黑影忍者兵把他们一一打退并抢回了那枚配饰。

阴暗面摆脱推搡，他有些狼狈的看着他们被打跑，那些麦粒都散落一地，看着那些麦粒，他蹲下身去一一捻起来。

打退了那些人们，黑影兵团们随即帮着他把麦粒都拾起来，交付在阴暗面手里：“谢谢。”

“这样……真的好吗？”一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心里有些委屈：“我……是不是……又做错……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