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边上的石桌上,小黄鸡在山参精探出头来时,一个翻身,就要扑上去猛啄,吓得山参精赶忙又龟缩了回去。
“去去去,小黄莫闹。”宋长明一把捏住扑腾起来的小黄鸡,放回石桌上。
山参精很怕小黄鸡,因为小黄鸡总是想要在它身上啄下几块肉来。
若非宋长明发现及时,只怕山参精在初见小黄鸡时,就已经少了半截躯干了。
自此以后,山参精就一直躲着小黄鸡,仿佛碰见天敌一般,大多数时候都不敢再露头。
过去一直不太愿意待着的木匣子,就是它最安心的港湾。
“叽叽。”小黄鸡发起抗议。
“这木头疙瘩有什么好吃的,哪有这些果子鲜嫩。”宋长明从乾坤戒中翻出一堆奇珍异果给小黄鸡。
结果小黄鸡只是一眼扫过,兴趣缺缺。
最终也清楚宋长明不可能让它吃了小金,勉强挑了一颗灵气逼人的小红果啄了起来。
安抚好小黄鸡后,宋长明照例拿手指敲了敲木匣。
“开始修行。”
那上品灵晶悬浮在他跟前,同时木匣中的小金也回应着宋长明的要求,开始在旁协助,充当修行加速器的角色。
一番修行直至夜深。
那枚上品灵晶内的纯净灵气,也被抽取了一部分,约莫三分之一左右。
宋长明结束修行,平复体内四道武脉内所涌动的澎湃罡气。
灵晶失去提炼,自行落到手中。
“真是奢侈啊。”宋长明忍不住再次咂舌道。
但感叹归感叹,但能用上品灵晶修炼,他绝不会再换回中品灵晶。
炼气结束后,宋长明一边恢复修行所消耗的精神力,一边又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本有些厚重的书籍。
书籍封面印有几个古字。
符阵绘录。
顾名思义,这是一本解析符阵的秘籍。
早在没有回到主城时,他就在赵亮的遗物中,留意到了这本秘籍。
他从军部武库里,利用军功淘到了符道真意,将符道入了门,已经能够制作一些基础低阶的符纸。
但对于符阵,他依然了解不深。
那本名为符道真意的古籍也涉及不到符阵的内容。
事实上,符阵有些像是基础符道的进阶版内容,更难参悟也更加玄妙神秘。
外界很少流传符阵相关的知识书册。
就连军部武库内,宋长明也查阅过,符阵相关的书册,只有那么寥寥数本。
且其上内容也都只是粗浅的介绍了一些符阵的效果和出处,并没有真正涉及到符阵传教的内容。
可见想习得符阵,别说其中的难度如何,就是最初的门路,怕是都难寻。
而这本符阵绘录,既是那赵亮的珍藏,自然不同寻常。
虽然不知道赵亮是从何处得来的,但里面不仅有符阵的解析详略,还由浅入深,远远不止一个符阵记载。
说是符阵宝典都不为过!
宋长明只是在路上拿出来简单翻阅了一二,便如获至宝。
这些天一得空,他就会一头扎进其中,认真研究琢磨。
与此同时,另一边。
核心城区,王府。
偌大的王府高墙矗立,朱门前是两尊威武巨大的巨象石像,于靠近之人而言,充满了力量压迫感。
王府内,是由一座又一座的园区构成。
其中最居中的那片林园,也最为巨大。
诸多玉质石山,将此地搭建的美轮美奂,别具一格。
林园内的大道上,王天双身着鎏金披甲,脚踩战靴,长发箍起,目不斜视,大步朝前走去。
“见过天双大人!”
“见过天双大人!”
“.”
一路上,周边的家仆丫鬟,家将族人,纷纷向王天双行礼,神色无比敬重。
无疑,在这王府上,王天双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这与他的先天圆满境实力有关,与他的军部元帅有关,更与他在族中的辈分和嫡系血脉相关!
王天双没做理会,一路不曾停留半分,直入那座林园中最大的殿堂。
殿堂内,此刻已经就坐了十余人。
个个均是王家的重要人物,手执话语权,份量极重。
王天双一步踏入其中,也一下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天双,说说此番为何如此。”家主王昊正站在殿中央,转身看向王天双,语气平澹,问道。
王天双环顾一圈周遭,其余人看向他的目中同样带着淡淡的质问之意。
“为了两个将军和那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小旗主,得罪赵氏,这代价是否太大了?”王昊直入正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家主,可是那赵氏的人前来问话了?”王天双问道,声音平静,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是。”王昊也没有隐瞒的打算。
“天双,说说吧,你不是一个莽撞之人,这么做应当是有自己的主意。”忽而,一旁居首就坐的一名白发老婆婆出声道。
王天双点头,道:“我在城门处救走麾下将军,一是为自己,更是为家族。”
在坐的王氏重要人物,有一些已经按耐不住,就欲拍椅起身质问。
而这时,又一道苍老之音传出,压下了所有人的冲动。
“说下去。”
那是一个同样老迈的老者,与那白发老婆婆,一左一右,坐在居首的两侧。
就是当代王氏家主,在这两位老者面前,也不敢再插话。
“事到如今,家族中应当也调查了一番事情,可知赵遵和赵亮的死因?”王天双问道。
“按照赵氏的说法,是你那几个将军勾结妖邪,设计陷阱杀的人。”家主王昊伸出背负的手,指着王天双说道,语气也相应加重了几分。
“他们还怀疑是你,是我们王家背后指使的此事,天双,你老实说,有没有这回事?”
王天双听罢,倒也不太意外。
赵氏想要为赵家,为赵亮父子开脱,这勾结妖族的罪责自是不能认的。
干脆就直接扣在了宋长明等人身上。
这不过是世家惯用的颠倒黑白伎俩,王天双身在世家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自己很清楚,纯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