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不介意,这会儿他还兼领这宣徽使护卫,那也有三十个,凑一凑刚好够一百。军法官带魏然领了腰牌之后就去签了张调令,盖印之后就让魏然自行去找威远左营指挥使调人。
魏然问了几个人才找对地方,到了地方。威远左营指挥使在外巡逻,营副指挥使看了下调令腰牌,点点头,让魏然在指挥使营帐里等了会,毕竟调兵需要主官确认命令才行。魏然等了两刻钟,营帐的厚重毡帘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坐在里面的魏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外面的阳光都被他全部挡住了。
那人不等魏然站起来,就张开大手径直走了过来,直接用力抱住魏然,说:
“好小子,身体挺壮实的嘛,俺刚听说进来个关系户的时候还担心是个娘炮呢,不错不错,就是胡子太少。”
魏然扭了扭身子,挣脱开来,猜测这人就是威远左营指挥使了,不过这人的胡子实在是又硬又长,看起来就像炸毛的刺猬一样,刚才扎的魏然脸面生疼,比起这位魏然经常修理的短胡须确实是太少。
“卑职魏然,前来报道。”
这人抓了抓胡子,看着抱拳拱手的魏然说:
“力气不错嘛,俺叫鲍黑三,别人都叫俺鲍胡子,这里的营指挥使就是俺。”
魏然正准备回话,鲍黑三直接走到了营帐里的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碗酒,咕咚咚喝完一大口才继续说:
“娘的,巡逻期间不许喝酒,害得俺走完两圈才能回来好好的喝个爽。”
鲍黑三随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对魏然说:
“俺不管你怎么来的,只要你好好打仗,俺就没意见。本来这个都头职位好多营里的老弟兄盯着呢,你突然占了,很多人心里都不服气。”
魏然知道自己初来乍到,这是必然的情况,于是回说:
“火炼见真金,路遥知马力。营主放心,卑职也不是拉着人腰带爬上来的软蛋,谁不服大可与卑职摆擂单挑,看看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相比怎么样?”
鲍黑三闻言大笑,又干了一碗酒:
“好,虽然你说话有点像读书的假娘们,但是这性格一看就是能打仗的,俺很喜欢。今天别走了,陪俺喝酒怎么样啊?”
“谢营主,不过卑职目前还兼着镇宁军那边的职务,彻夜不归不太好啊。”
“行行行,别扯皮了,不喝就不喝,扯那么多,行了,带着你的人走吧。”
鲍黑三一听不和他喝酒就挥手赶人,魏然没想到鲍黑三态度变得这么快,觉得这是个急性子的人,以后打交道可得注意。也没说什么,就告退了。
魏然找到自己的士兵帐篷,在营帐中间的空地上点了点人。点名的时候很是有几个兵表现的桀骜不驯,魏然也没在意,小威不能服众,在军队立足到底得看军功。
魏然今天走了许多地方,点完名已经快傍晚了,这会儿让人移营肯定不现实,重新拆搭帐篷,怎么也得折腾到第二天早上去了。所以魏然干脆下令第二天早上再移营,今天只让一个都副指挥使,三个旗手带着花名册跟着先去珍凤镇。
本来是体恤官兵的无心之举,魏然可没想到这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