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阳听到那些人的言语，不禁脑海嗡鸣。沈蓉儿以前也曾给他跳过舞，那荡人心魄的舞姿，至今历历在目。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作为晓月大师的弟子，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往日，她又为何要这么做？

此时，他看着沈蓉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老妪揪着头发，昂着脑袋，难受地弓着高大的身子，那屈辱的模样让他的心犹如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

无论如何，这沈蓉儿说起来毕竟是他的初恋，看到初恋女孩遭受如此对待，莫名的愤怒充斥心头。

楚翰飞见柳重阳突然气息急促，身上骤然爆发出了凌厉的罡气，一脸诧异的瞧着他道：“师弟你怎么了？你认识台上的那个女孩吗？”

柳重阳闻言，立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叹了一口气，凌厉的气息倏然而收，拳头也松开了。

就在这时，明心瑶大步而来，朝着楚翰飞道：“他跟沈蓉儿有过那么一段，不过沈蓉儿早已经另攀高枝了。”

“见异思迁！”楚翰飞听到明心瑶的话，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站起身来，朝着柳重阳说道：“师弟，真君子应当有所作为，这个女孩虽然长相和身姿都很出众，但她并不值得你可怜。”

柳重阳心头一动：“不值得可怜吗？”

明心瑶则冷笑道：“见异思迁，水性杨花，此女最擅惺惺作态，故作可怜之状，以博取他人怜爱，从前是，现在亦然，都入仙门这么久了，根本不知何为立身之本。”说话间，她眸光不善地瞥了一眼台上的沈蓉儿，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柳重阳眉头紧蹙，暗道：“这沈蓉儿当真如此吗？”

明心瑶突然握住柳重阳的手，眼眶微红，带着些许委屈道：“我不过是与别人拉了拉手，你便对我心生嫌弃。而她却能在私底下给人跳舞，你怎么不嫌弃她呢？我承认李岩生得英俊潇洒，我一时被他的容貌所吸引。但女孩喜欢漂亮的男孩，这又有什么错呢？”

柳重阳听到她的话，不禁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可真够直接的，这不是明摆着说我长得不好看嘛。”

明心瑶笑嘻嘻地说：“你本来就长得不怎么好看呀。”

柳重阳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道：“你真是个好色之徒。”

明心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楚翰飞见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淡淡道：“师弟，沈蓉儿的事迹我先前也听说过，有人说她为了获得修炼资源，跟许多人不清不楚！既不自尊也不自爱，整个百花宫的女修都瞧不起她，这样的人品还是少接触为妙。既然咱们是一脉同门，我也就直言了。你明师姐为人做事颇为坦率，她这人什么都藏不住，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一切都挂在脸上。再说李岩那般长相，哪个女孩不喜欢？莫说你明师姐，就连赵红莲见到他都被他的外表所吸引，不过赵红莲有句话说的不错，她说李岩此人，任何女子初见时乍欢，久处却难怦然。”

柳重阳登时一呆，一脸疑惑的瞧着他。

明心瑶对楚翰飞的话深有同感，她点头说道：“师兄说得很对，我和李岩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也有这种感觉。一开始觉得和他相见恨晚，恨不得和他长相厮守。但没过多久，就觉得他只是外表好看，内在却很乏味。总的来说，就是有好看的皮囊，却没有有趣的灵魂。”

柳重阳嘿嘿一笑道：“这么说，我的皮囊不行，灵魂倒是可以咯。”

明心瑶掩口一笑道：“你是初见不欢，久处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