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单将意识沉进丹田：“你有没有发现诡谲？”

黑色长虫游了过来：没有！

言简意赅。

“那你知不知道大家的性情为何大变？”

黑色长虫：不晓得。

得，问道于瞎了。

殷单退出意识体，再仔细打量了一下众人，除了蝶舞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就连自己，使唤起曹森的时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怪不得蝶舞有那一问。

“大人，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说话的人是袁壮。

他踌躇了许久，终于决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就说，不用问。”殷单没好气回应道。

“大人，我觉得眼前的曹大人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殷单围着曹森转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就连他身上的本命图，也是不折不扣的【大巫斗赤蚺】，这可骗不过自己。

“我说不准，就是，就是左右不一样。”

“左，右？”

众人来了兴趣，竟然把堂堂曹大人当作动物园的猴子，研究了个仔仔细细。

曹森左手持刀，呆呆的看着众人滴溜溜的转圈，没有丁点反应。

殷单灵光一闪，道：“曹大人，请脱去你的上衣。”

这种要求无论对于一个强者，甚至是一个普通武者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众人都为殷单捏了一把汗。

可曹森却毫不迟疑，将上半身的衣物脱了个一干二净，露出精赤的胸膛。

“这果然不是以前的曹森。”

殷单下了一个难以决定的定论。

南宫选等人愕然不已。

什么叫做不是以前的曹森。

殷单叹了口气，道：“曹大人不是左撇子，他不会使左手刀。”

与曹森并肩作战数次，殷单这点记忆力还是有的。

“况且”，殷单捏了捏曹森左臂发达的肌肉，“此人左臂比右臂发达，更坚硬有力，与以往的曹大人南辕北撤，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穿上衣服吧。”

【曹森】很听话的将衣服穿上。

于吉惊道：“他不是曹大人的话，那他是谁？曹大人又去哪了？”

这两个问题没人可以解答，再加上众人性情大变，这大通县其中的凶险，比起桃源镇更加可怕。

殷单道：“此地凶险，咱们先退出去再说。”

“喏！”

南宫选取出一枚烟花，飕的一下，放飞上天。

灿烂的烟花在半空炸开，绚丽无比。

那是撤退的讯号，只要施无蛟等人瞧见，必然撤退。

于吉问道：“那他呢？”

指的是【曹森】。

“带上他。”

在还没查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况且，眼前的【曹森】也是一个很好用的打手。

众人不再留力，往城外急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