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去师父寝殿寻找了,师父并不在寝殿!”
林洛水站在正殿中央,满脸焦虑地对顾清衍说道。
此时此刻,整个正殿异常安静,只有林洛水那略带慌张的声音回荡其中。
顾清衍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你师父到底去了哪里?”昨晚,他亲眼目睹商时序口吐鲜血,并说出那些令人心碎的话语,内心充满无尽的愧疚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师姐怎会遭受如此重创?
林洛水急忙回应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心虚。
顾清衍不再多问,转身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掌门殿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洛水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声:“师父啊师父,这可是洛水第一次说谎骗人啊,还好没有被师叔识破!”
为了防止林洛水返回寻找自己,商时序留下一封书信之后,毫不犹豫地施展瞬移符,眨眼间便来到了云清宗山脚下。
然而,由于过度用力,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喉咙一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她表现得异常平静,早已习以为常。
轻轻擦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后,商时序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若是她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恐会对云清宗造成不利,她只能隐藏自己的行踪,等身上的阴气消失后,再回云清宗。
商时序蹒跚着走到了一间茅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简陋至极,就连床都没有,她将时序剑化作床,并且在茅屋在贴了一张隐身符。
商时序双腿盘起,静静地坐在床铺之上,随后从怀中掏出那本神秘的《阴阳调和术》,开始仔细翻阅起来。
她紧闭双眸,全神贯注地依照着书本所记载的法门去运转周身灵力,尝试着梳理体内那股四处乱窜、极度紊乱的气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也稍稍有所改善,但这些都不过是权宜之计,最多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汹涌澎湃的阴气而已。
就在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若蚊蝇的脚步声,商时序心中倏地一紧,如惊弓之鸟般瞬间合拢手中书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收入怀中,然后如临大敌地望向门口方向。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施展法诀,身下的床铺如变形金刚般迅速变回原形,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时序剑。
紧接着,她手提长剑,眼神冷若冰霜,如猛虎般死死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
透过窗户上那个拳头大小的破洞,商时序一眼便认出了站在外面之人的身份,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顾清衍和她的徒弟林洛水。
“奇怪,我分明记得此处应当有一间茅屋才对啊!”只听门外的顾清衍自言自语道。
商时序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在茅屋贴上了隐身符。
这时,一旁的林洛水附和道:“师叔,或许是您记错地方了吧!”
“嗯……倒也有这种可能,先甭管这么多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你师父!”顾清衍摆了摆手,转身准备离去。
林洛水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师父信里明明说了,她就是去寻血魔的踪迹啊,师叔为何如此笃定师父不会这么做呢?”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顾清衍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地回答道:“师姐绝对不可能去寻找血魔的踪迹!”仿佛心中早已有了定论。
林洛水闻言更是不解,追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难道师叔知道些什么内情不成?”她觉得顾清衍的反应很奇怪,似乎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
顾清衍心中暗自思忖,他已经猜到了商时序离开云清宗的真正意图,但现在还不是告诉林洛水的时候。
于是他连忙改口说:“或许是我猜错了吧……”他不想让林洛水继续追问下去,以免引起更多的麻烦。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红光如闪电般划破天际,径直朝着他们疾驰而来,那道红光速度极快,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夺目。
商时序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这道诡异的红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眉头紧皱,心中大惊:“不好!这是血魔!”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这道红光而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威压所笼罩。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商时序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光芒闪过,拦住了那道来势汹汹的红光。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商时序,林洛水满脸惊愕,失声叫道:“师父,您怎么会在此处?”
“师姐!”
商时序根本来不及多做解释,焦急地对着顾清衍和林洛水喊道,“此地危险,你们速速离去!”
直到此时,二人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的怪物——血魔!
“血魔!”林洛水惊恐万分,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