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书命人将抓住的人押回府衙,先是审问了一番,“你等何人,报上名来。”
侍卫们把人踹跪下,几人受了伤,反抗不得,只好忍痛任人摆布,侍卫们并未离开,围在几人身后,防止几人不老实。
温博书见无人应答,冷哼一声,“到了此处,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脱!”
“哼!”
堂下一人冷哼,正是韩东曾经交手过的纵火方府的江洋大盗。
温博书看向他,“就是你,纵火方府?”
此人冷傲地别过头,并不答话。
温博书冷笑,“那夜听你,自称何恒永,是吗?”
这下,不止跪着几人,就连温博书身后的韩东周齐心中都是一惊,谁也没想到,温博书会主动提起这个名字!
温博书继续说:“你叫何恒永?”
那人愣了一下,“你待如何?”
他仿佛认了这个名字,只见温博书一仰头,“真叫何恒永?”
此人一愣,不知温博书打的什么主意,正在思量间,又听到温博书问:“来自安昌?”
所有人都看向温博书,他们俱都感觉到此间的气氛是如此的诡异,温博书心中自有计较,见那人还是不答话,于是便一拍惊堂木,“本官问你话呢!”
所有人俱是一惊。
温博书眯起双眼,好似没了耐性,于是一挥手,“看来是得给你点苦头吃,来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拖回来问话。”
“你!”
“是。”那人的话被侍卫打断,那人反抗不得,被几名侍卫不由分说地拖了出去。
温博书收回眼,又看向另外四名跪着的人,“你们呢,也打算不说?”
几人相视一眼,默默无言。
温博书将手放在惊堂木上,“何故惊扰方夫人一行?”
几人再次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低了低身子,“大人,我等见他们车马华丽,定是富贵人家,随行男丁又不多,以为是好捏的柿子,本想绑回讨些赎金的,怎知……”
“哦?”温博书眉头一挑,“知道那么打劫的是谁吗?”
那人摇头,“不知。”许是怕温博书不信,他又连忙接着道:“本来不知道,后来回城后一打听,才知道的。”
打听?
可并没有方夫人一行被打劫的消息传来啊!
“哦,那日救了方夫人一行的人,是谁?”
这下堂下几人俱都摇头,“不知……可能是某位侠士吧!”
温博书想起了周齐从马夫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此时自是不信,“真的不知?”
“不知。”
温博书便不再多问,“那人可有蒙面?”
堂下一直回话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答:“没有。”
“好。”温博书一招手,周齐即刻上前,温博书吩咐了他一番,又抬头对堂下的人道:“好,既然如此,那么便将此人的相貌画下来……”
他的话说完没多久,便见周齐带了几人回来,几人俱都拿着文房四宝,就摆在堂下。
温博书一拍惊堂木,“你们几人,画吧。”
几人隐隐互看一眼,迟迟没人敢拿笔。
这时有几名官兵将那拖出去打板子的人拖了回来,温博书扫了一眼,又见那几人俱都看向那人,他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神示意了一下官兵,官兵一把把那人扔到地上,那人也确实有骨气,硬是咬牙没有哼哼一声,只是冷汗直冒,眉头紧锁,那三十大板着实让他一顿好受。温博书见他瘫软在地上,也就没有多看,转而又看向另外四人,一瞪眼,“怎么还没人动笔,难道你们也想尝尝板子的味道!”
四人一阵激灵,回过神来,又彼此互看了一眼,最终看向瘫在地上那人。
静了半晌,其中一人索性将纸笔推开,跪着上前两步,声泪俱下,“大人,就是此人!”
温博书一挑眉,这人继续道:“就是他……我兄弟几人回来后一直气愤难当,没曾想又在这城中碰到此人,又见此人似乎有伤在身,这才与兄弟们一路跟踪,想要找回场子……”
“哦?”
“此人虽然有伤在身,却依旧不容小觑,是以我们兄弟几俱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曾想……”他说着说着低下头去,“没曾想大人也盯上了他,我们本想趁乱逃走,奈何……”他说到最后,竟然化为一声叹息,似乎真是为了这番不走运的遭遇而叹息,,“事已至此,我等兄弟几人任凭大人处置!”说着,一抱拳,又颓然放下。
温博书听他说得有理有据,见另外三人也频频点头,不由笑意更深。他正要说话,那人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