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白夜很有逼数,知道推理方面不是自己的强项。
因此一直保持沉默,等警方逐步发现线索,再结合判断凶手。
“播放监控录像的时候,我也在场。相信大家都看过了。真中老板在受到第一次袭击后,凶手并没有急着下手,而是面向摄像机凹造型,像是故意给真中老板留足时间,好让他发现桌的纸笔一样。”
铃木白夜走到搜查科警员旁边,指向那张写有‘洼田’名字的便签纸:
“且不说美术馆里为什么会出现纸笔,一个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居然有心思端端正正的写下犯人的名字,还真是悠闲呐。”
目暮警部察觉出疑点,捧哏似的问道:
“铃木老弟,难道这张便签纸不是死者留下的吗?”
“没错,你来看这里。”
白夜指向便签纸的划痕,解释道:
“洼田这两个字是提前写好的,字迹如此工整,根本不像是仓促间所为。你看面有串划痕,说明死者在看到便签纸后,想要涂抹修改,却发现笔根本不能写字。他明白了凶手的嫁祸伎俩,才会感到非常愤怒,把笔狠狠摔掉。”
目暮警部恍然大悟,看向说不出话的落合馆长:
“请让我看下这支笔。”
语气是请求,实则是命令。
他抢走圆珠笔,在小本本画了几笔,却发现出不了字:
“铃木老弟,圆珠笔是馆长掉包的,但你为什么说凶手是饭岛先生呢?”
“很简单啊。”白夜回答得理所当然:“这幅盔甲太重了。”
“够了!”落合馆长铁青着脸,坦然承认自己的罪状:“人,是我杀的。”
真凶没能伏法,铃木白夜是没有积分的,自然不肯放过:
“如果你是凶手,还请解释一下。”
“我都认罪了,还解释什么?”
“你穿着这么重的盔甲,灵活度会大打折扣。偷袭的第一剑,并没有砍到真中先生的腿部。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绕开你,直接逃走呼救呢?”
目暮警官点点头,觉得很点道理。
像落合馆长这岁数,穿重盔甲运动非常勉强。
死者若想要逃走,完全是有机会的,没理由蹲在墙角里等死。
“我,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逃?”
“是录像里的这个动作,让我开始怀疑饭岛先生。”
铃木白夜说完,比了个单手掐脖子的举动。
柯南微微咧嘴,之前的笑意荡然无存。
该死的,我居然忽略了这么明显的细节!
就算落合馆长精力充沛,能穿铠甲灵活移动。
单手掐住真中老板的脖子并举起,一般人可做不到。
“如果落合馆长仍执意背锅,烦请给大家演示一遍。如何在身穿铠甲的情况下,单手举起一位成年人。哦,不对,应该是举起一位壮汉才是。”
真中老板吃得肥头大耳,看体型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
馆长要是能单手举起,力气实在太夸张了。
放眼六名员工,五位都是瘦子,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饭岛先生。
至于铁证,检测他身有没有死者血液残留就行。
有罪裁定,柯南最擅长了。
回想起之前的聊天,他解决了心中许多疑窦。
比如洼田先生辩驳作案动机时,是饭岛先生落井下石。
在毛利小五郎惋惜艺术品变成废铁时,也是饭岛先生出面解释。
他们两人,是一伙的!
见落合馆长被问得哑口无言,目暮警部提出了疑惑:
“铃木老弟,有一点我还是没太想明白。”
“你说。”
“如果是饭岛先生穿着盔甲行凶,为什么死者不逃走呢?”
没等白夜回答,柯南接过话茬:
“因为馆长也在现场,堵住了出口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逃得越远越好。
前后铠甲藏人,后有馆长堵路。
真中老板知道跑不掉,才放弃了离开的打算。
就跟许多高中生想考清华北大一样,是不想考吗?
不,是做不到。
“哦,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