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方呢?”
雪兽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这片雪山的东方连着一片巨大的森林,我曾经在一个大雪中去过那里,除了些兽迹,没看到人迹。”
又是一番盘问,知道再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我便将天心剑拔出:“最后一把雪剑,你自己想办法去拔出来吧!”
说完,御剑西去。
半个月后,我飞离了那片雪山,一路上也曾遇到些生物,但力量太过隐晦,所以我都刻意地躲开了。
雪山之后果然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森林,森林中起伏不定,当是有山。我徒步行走在这片森林中,没用丝毫的法力。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毫无结果。
森林里我收服了一只白鹤,一只雄狮,还有一只不知名的生物,他说他叫獓狠,生于幽冥,他总是跟我强调他不是仙界的,但他也说不上来他来自哪里,我很烦,每次都往死里揍一顿。
白鹤诞生于仙界,孵化出来后就在这片森林中,没见过同类,她说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要跟我走,我调侃她说我可不想搞人兽恋,她说可能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杀了我的感觉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她生于这世间,她就是她,为什么要有名字呢?名字不就成了束缚自己的枷锁了吗,我说:“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不然我总不能每次叫你的时候都说喂吧。”她想了很久,说:“就叫我白鸟吧。”我哑然。
狮子是凡人界被牧野之光接引来的,起因只是一个黄昏天,猎杀了一只斑羚,美美地享受了一番,然后打了个盹,就被一阵光拉走了。落在这片群山已经睡了不知道多久了,他的所有超越凡间狮子的能力都是在仙界学会的。他让我叫他狮王,终有一天,他要划此地为禁区,绕着撒一圈尿,在此称王。他不想走,是被我打怕了才走的,因为獓狠撵都撵不走,烦得很,让狮王打发他吧。
就这样,我们这4个奇怪的组合走出了这片森林——
山鸡精、麋鹿怪……都等着我逆天归来,在此称王!
但我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在仙界要干些什么,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其实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是简单的规划着一个容易做到和一个不着边际的梦。
最终我在森林边际的一座山脚下住了下来,搭了间歪歪扭扭的茅草屋,毫不讲究地住了下来。至于他们仨,爱去哪玩去哪好了。
我在那个山脚下住了数百年,茅草屋翻修了一次又一次,才稍稍稳定了破入仙界后身体内突然暴涨的力量。
这数万年的时间里,我杀过无数对我不怀好意的过路人,仅仅有一人逃脱,我追出七万里,被一个不知名的强者拦住了去路。我将他们的尸骨都埋在了后山,以至于严重破坏了山的水土,多次山体滑坡。
后来我每杀一人,都在他的墓旁种一棵果树,春去秋来,果实成熟落下,再被时间发酵出浓雾的果香味,闻之陶醉。
也接待过很多寻访至此的旅人,但没有一人愿意留下。每每于此,我都以果实相赠,送他们下山。
这数百年的时间里,狮王变化最大,隐约中境界比我高了一些。
有一天他跳到我面前,咧着嘴说:“兄弟,你修炼的这么慢,让我怎么跟你混?打一架吧,打输了你以后跟我混。”
我缓缓的喝完手里的茶水,放下杯盏,一巴掌将他抽出了百米外:“爬过来,把这杯茶喝完,今天就不打你了。”
这小子一边爬,一边嘟囔:“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没天理啊没天理啊!”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喝茶消磨时光,山里有一大片的野茶树,成了我茶叶的所有来源。
狮王和獓狠喝过一次,嗷嗷叫着这什么玩意儿!正经人谁喝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