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赖三一连说了三个好：“那小姑娘你想怎么玩？”

小姑娘伸出修长的舌头，在自己的唇边飞快地舔了一个圈，灵活的仿佛灵蛇吐信。

“讨厌，这让我们姑娘家怎么好明说。”

“嘿嘿，好好好，不说，洒家懂的，懂的，小美人，洒家一定好好疼你，好好的疼。”赖三说话的时候，故意在疼这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赖三走到了小姑娘身前，手里滴血的砖头仍然是紧紧握在手中。

小姑娘笨拙的帮赖三打开了他腰间凌乱的系带，没一会儿赖三便感觉到魂飞天外，手中的砖头也失控的掉落在了地上。

正在赖三颤栗的时刻，突然一声惨叫自他口中而出，接着便被小姑娘剪刀戳进了心脏，没动弹两秒，便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小姑娘满嘴都是鲜血，不过她没有管，就这么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拖着赖三尸体的一条腿，就那么踉踉跄跄的往云露镇的方向赶。

李长寿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副场景，俩人同时都觉得胯下一寒，但更多是对那具尸体的鄙视。

两人就这么在小姑娘背后默默地跟着，既不出现，怕小姑娘见着二人难堪，也不离去，怕小姑娘还会遇到危险，就这么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跟着。

而云露镇的人，虽然看到了小姑娘的这副模样，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或者是询问，仿佛小姑娘并不存在，回头看了一眼后，自己则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一直等到小姑娘回到听雨小筑。

二人本打算离去，但是李长寿好奇小姑娘带尸体来做什么的时候，这才发现，院子的房间里还有一具尸体，衣衫半解，未着罗裙，额头有很明显的钝器击打痕迹。

小姑娘将尸体洗刷干净，布置好了灵堂。

忙完这一切，这才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下，直到赖三脖子一片糜烂，小姑娘这才把赖三的人头给剁了下来，装在了盘子上，放上供桌。

“干娘，月娘给您报仇了。”说完，便跪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穿着格外清凉的妇人，带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冲进了屋里。

一看到灵堂的情况，顿时是悲从心来：“哎呀，老娘的房子，这下可要亏惨喽。”一边说，还一边擦着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算了，算了，就当老娘行善积德了。月娘，你干娘死了，这房子你也住不了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里，继续你干娘的营生，每月按例把钱交到红翠楼，要么直接跟我去红翠楼坐馆如何。”

“不行，我哪也不去。”月娘说着，不知道从哪把剪刀又掏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脖子。

“哟，还跟老娘我玩这套。别以为你死了，老娘就没办法治你，这可是合欢宗的地盘，你人死了没关系，只要你尸体还在，老娘照样能让它动起来，给老娘挣钱。”

月娘笑了笑：“死，等我给干娘守孝期满，我自然会考虑，现在么，我可不想死。”

妇人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喜：“好，你想通了就好。云露镇嘛，做这个营生挣钱，不寒碜。”

“大娘你是理会错月娘的意思了。”妇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月娘直接拿着剪刀从自己的脸上刺了进去，直没入柄，一搅，一拉，从翻开的皮肉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贝齿。

“好，敢跟我玩横的，老娘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妇人颤抖的脸，可以感觉出妇人此刻十分狂躁。

月娘却不以为意，即使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却用余下的力气，在另外一边脸依样画葫芦的再来了一遍。甚至开始划向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