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一座座沙丘之后，会是什么吗?”她突然问道，眼睛之中略带悲伤。

“还是沙丘！”我抬着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其实就是防止鼻血流出。

“不，是死亡！”她回头笑着，灿烂的面容下，落出晶莹的泪珠。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梦。

“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吗?”

我定了定神，眼前的黄色骤然间被红色掩盖，无尽的烈日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夜幕。无声的沙漠中，竟然传出阵阵的哀嚎。

男人婆的泪不是晶莹的，而是被血色侵染，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

我抓狂似的向男人婆的方向奔跑，可是却迈不开步伐，一低头，才发现银白的剑尖，从身体中穿出。

我一回头，正好对上明哥勾起的嘴角。还有银灵牌上相依的两颗明星。

我不可思议的注视着他，伸出双手抓住他，可是手一碰触，明哥就变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再回头，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青烟。然后，又聚在一起，变成狼牙组的成员。

其中，竟然还有我。

几人靠在一起一同燃着篝火，说说笑笑。

“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吗?”男人婆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心中的结缠得越来越紧，好像有一种东西，要从口中钻出来一般。

我极力的呕吐着，吐出来的都是记忆，有小鬼，有神算子，有男人婆，有无脸男，有外国佬，有明哥，有正气宗的长老，有……

到了最后，终于吐出了那日逝去的众人。所有的记忆都将离我而去。

“全都吐出来就好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的脑海一片清凉，将压抑在里面的垃圾全部清除时才会有的畅快。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好像一跳，就可以穿越云层一般。

我蹦着、跳着，就像一个孩子，在满眼的白色世界中，享受着无缘由的欢乐。

可是，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总会落寞。

“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吗?”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容在下先算上一卦！”老人念经的聒噪声。

“主人，你看看这是什么？”小孩子炫耀的声音。

……

“你们是谁?”我疯狂的大喊着，可是那些声音从未停止过。即便我堵住耳朵，也会从心中发出来。

“快，把他们吐出来，你就会拥有无尽的快乐！”他的声音变得很急切。而对于失去了判断力的我，无疑是一盆冷水，顿时将我浇醒。

“这人不会有事吧！”曾经扔过钱的老太太道。

“肠子都快吐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一位医生装扮的人握着听诊器，在我的身上乱杵。“呼吸比正常人慢了一倍，估计是不行了！”

“呼呼呼！”突然，听诊器的另一边，传出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