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惊魂未定，“掌门，刚才……”

魏舜抬起手，示意让他不要再提此事。

气氛有些微妙，宋轩双眼放光，似乎很想从魏舜口中，了解一些故事。

魏舜心底也有些痒痒，想要问清方才宋轩究竟是何感受。

难道那道残留影像，真的具有意识吗？

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干瞪眼。

最终还是魏舜亲自打开话题，再次将话题拉扯至影像之事。

“我同样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

“按理说，那不过只是无数岁月前的一道影像痕迹罢了。”

“至于为何会在传法空间中攻击你，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合理解释出来。”

宋轩连忙道：“或许是因为天璇祖师，修为境界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能够通过昔日残留的影像，显化而出？”

魏舜摇头，“那你认为，若真是祖师爷显灵，攻击你，你刚才还有命回来吗？”

“额。”

……

宋轩愣住了。

“你不过是被他驱逐出了那片昔年的记忆影像之中，也就是依附于它的传法空间。”

“没有对你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最多……就对你造成了些惊吓吧？”魏舜盯着宋轩说道。

“况且，就算是超越化神期、修为达到合体、甚至是大乘期的修士，也无法根据一段残留的影像显化。”

“那登仙期修为呢？”

这回轮到魏舜沉默了。

他沉吟片刻后，语气严肃道：“大乘期以上的仙道修炼境界，无从考证。”

“甚至连历史古籍之中，都未曾有过记载。”

“所以，曾经的灵界修士，将大乘期以上的修士，统称为‘登仙’期。”

“至于大乘之后，是否真的能够成仙，无人敢保证……”

宋轩继续说道：“掌门，你不是说，天璇祖师上万年前，就已经飞升灵界了吗？”

“若是祖师爷没在世上，怎么还会有残留影像，可以主动驱逐他人？”

魏舜回答：“传法空间是我运转引导的，按理说，应该只有我能随意操控……”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嗷……”

“宋轩，你先告诉我，在传法空间中，有没有听到过天璇祖师的声音？”

宋轩则是一脸茫然，“嗯……不是一直都是天璇祖师在授法吗？”

“我记得，你还在传法空间中提醒过我……”

“提醒什么？”魏舜追问道。

“要紧跟祖师节奏之类的话。”

此话一出，魏舜顿感毛骨悚然。

因为他从未提及过此事，甚至在传法空间中，都是以先前规划好的节奏，通过外界媒介，引导宋轩修炼攻伐之术。

什么玩意？

现在宋轩告诉他，一直以来，都是天璇祖师，以声音在引导他，为他传授《厚土金身》的奥义与玄妙之处。

“好吧，掌门，弟子纠正一下。”

“我不清楚那是谁的声音，但我能确定，一定不是你的声音。”

“因为天璇祖师与我相对而坐，所以我就下意识默认是他的声音。”

“下意识？”魏舜抓住关键点。

因为所谓的传法空间，正是修士以意识或是神识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