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心满意足的带着军队走了。
春日的复苏越来越快,三月,湟中更是迎来了第一场雨。
令居城,段煨收到来自麴家的最新传信,甚是无奈。
本来麴家经此变故,应该会放缓对羌人的动作,自己更是可以对刺史有个交代;但谁曾想,麾下的司马麴义却就此辞别,搞来几百人马,打着替父报仇的名义,处处和麴家作对。
现如今,整个麴家屡战屡败,只能龟缩在坞堡之中,俨然已经放弃了挣扎,春耕已经错过,每天更是在承受巨大的损失。
说来可笑,以麴家的实力,居然拿麴义丝毫没有办法。
正是如此,才让段煨分外头疼,麴家作为他的金主,如今遭遇这样的境遇,频频把压力传达给他。
麴家尚且无法应对,他麾下这一千人马,又能有什么作为?
可若置之不理,自己又得重新回到孤家寡人……
真是为难。
还是出兵吧……就当是给麴家做做样子。
段煨收拢起这一千屯田的士兵,分发武器,开始往麴家坞堡的方向开去。
……
随着麴义对麴家战绩的愈发辉煌,不少麴家的子弟,也转而投奔过来。
如今,麴义麾下战兵辅兵加起来已经有了两千余众。
三月初五,金城外围,麴义的骑兵再度出没,麴家一处坞堡派出交换物资的商队,当即被全员俘虏。
到了下午,这些商队已经被麴展派来的人手接收,转而被押往湟中。
段煨此时正在扎营在不远处,他仔细的分析了麴义的作战方式,不禁感到棘手。
自己的这位司马,真是個天生的将种,年纪轻轻,便已经对战争的把握,不可谓不巧妙。
麴义仗着人员精悍,马力优越,只做频繁的袭扰,见势不妙,当即撤退,加上他熟悉地理,更有勇力,之前麴家几度拦截,均被他逃脱了出去,深得一个“游”字真意。
老实说,对于这样的战法,段煨也没有什么办法,这种流寇式的做法,轻装简从,侵略如火,缺点就是补给的不稳定,但显然,麴义这支人马的背后,有着来自湟中的支持。
为今之计,一旦陷入僵持与消耗,只不过是慢性死亡罢了。
对于这样的一支部队,别无他法,既然是以麴义为核心来建立,自然麴义也成为他最大的弱点。
段煨轻轻的摩挲着腰间的宝剑,想要维持自己的部队,只能擒获麴义。
看来,他需要给年轻的麴义,上一课了。
……
三月初九,夜深人静。
“文优。”沃野羌靠近金城的一处哨营中,麹展匆匆推开房门,压低了声音。“收到消息,段煨果然来了。”
李儒疲惫的神色里,也露出几分欣喜。
尽管事情如今的发展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等待的煎熬,依旧让人心悸。
麹展的系统视野里,段煨的名字正缓缓的向他们接近。
【姓名:段煨·二流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