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万籁俱寂的白,不含一点血色,人群中的一座冰雪雕塑,极其扎眼。
这具肉体所有的血丝全都聚拢到眼眸四周,甚至连眼皮都漂浮着橙霞,片片海棠花粉饰在眼周,宛若芙蓉绕塘,一步三摇。
左眼角前有一颗小痣,像独有一片海棠被风吹远,远离一片花娇百媚。
眼距很宽,将这股晚霞泛滥的魅态撕得粉碎。外眼角方正广阔,但眼头又极其尖细,形成一个粉状的狭长三角形,很好地中和了宽眼距。
山根很高,鼻头枯瘦尖利,鼻梁似江南青翠小山,很是清秀。
耳朵很尖,耳骨外翻,菱形的薄耳垂将耳朵拉长,跟脸上的神秘感如出一辙。
古昔今觉得他很不像个运动员,更是那吸血鬼和精灵的混血,掐孙寄傲这一下都浪费了自身的贵气。
比起队内“三草”郑加铎、谢北翔和狄斯回,她觉得还是屈盏灯身上摸不透的邪魅气质更吸睛。
孙寄傲挣扎着喊道:“你们有种就别三欺一,算个吊的男人!”
狄斯回掐得更重了,“怎么,不服吗?”
古昔今看局势有点不好收,赶紧打圆场,“放他走吧,教练还在那边看着呢,放了他吧。”
狄斯回刚收手,孙寄傲跟弹簧一样飞了出去,边跑边冲古昔今送飞吻,“仙女老师最心疼人了!”
温潺跑过去踹了一脚,没踹到,骂道:“傻逼!”
屈盏灯对古昔今说:“别理他,这个人就这样。”
古昔今问:“他一直这个德行吗?”
温潺说:“天天跟个二流子一样,没个人样!以后他要再找你麻烦,你来找我们,打一顿管三天!”接着冲古昔今比了“三”的手势。
狄斯回笑着说:“三天恐怕管不了,见一顿往死打一顿,他还是那个贱兮兮的吊样!”
古昔今觉得这三人挺有意思,便说:“下次请你们吃饭,就当今天揍他的保镖费,怎样?”
屈盏灯说:“你要这样说,那我们以后要多他打几顿了,温饱问题就解决了。”
“那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次吃饭都要来!”
毛茂雨从远处看到这几个人,担心出问题,赶紧折了回来,问古昔今:“没事吧?”
“害,见识了一下孙寄傲和辛止婼的风采。”
“找你麻烦了?”
“我都没惹他们,刚来,他俩和小跟班就给了我个下马威!”
“惹不起躲得起,没必要生这个气。”
“我不气,就是觉得恶心!大中午的吃苍蝇!”
“嘿,你这不还气鼓鼓的吗?放宽心,跟他怄气,你能气死。”
“上一个这种德行的,已经去医院了。”
狄斯回说:“下次交给我们,我们就当赚个生活费!”
古昔今说:“对,下次你们按着,我来往死锤!”
毛茂雨忙说道:“玩笑归玩笑啊,你作为心理老师,千万不能动手,你可刚刚才被开的,想留这可不能动手。”
“放心哦,我不会动手的,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刚说完,电话响了,古昔今看是陌生号码就接了,竟然传来了梁博君的声音。